一眼,神情猛震,臉色大變,震聲說道“小妹,你什麼時候被人放了……”
他伸手抓向霍青後背。
白衣客及時輕喝:“有毒,手碰不得……”
霍剛一驚沉腕,反手拿起筷子從霍青背上夾下一物,那是一張寬約二指的小紙條,上面寫著八個字:“插標賣首,三日斷魂。”
沒署名,便連個上款都沒有。
霍青變色而起,道:“大哥,這是……”
霍剛道:“我正問你。”
霍青道:“我不知道……”
霍剛鬚髮微張,震聲說道:“好身手,好功力,竟然能……”
目光一直,輕“咦!”一聲道:“他哪兒去了?”
霍青定神一看,可不是麼?眼前哪裡還有白衣的蹤影,顯然必是趁這機會走了,霍青忙道:“夥計,他呢?”
夥計驚慌地指著門外,道:“走了,剛走。”
霍青道:“他一定知道……”
霍剛一點頭,道:“對,追他去。”
拉起霍青便往外衝。
連酒賬也忘了,夥計哪敢要。
適時,棉布簾一掀,從外面走進了個人,是位姑娘,年可十八九歲的一位姑娘,一身輕裘,身披風氅,腳下小蠻靴沾滿了雪,還有一點泥。
霍剛、霍青差點沒歡雙撞在人家姑娘身上。
姑娘驚呼一聲,旋即凝目叫道:“剛爺,紅姑娘,您二位……”
霍剛叫道:“小蘭,是你,你怎會……”
姑娘道:“我從這兒路過,瞧見您二位的坐騎在外頭,所以進來看看,您二位這麼急急忙忙上哪兒去啊!”
霍剛道:“追個人去……對了,小蘭,你可看見一個穿白衣的書生?”
姑娘睜圓了美目,愕然說道:“沒有啊,怎了?”
霍剛道:“這書生既神秘又怪,說得了什麼病,要到‘梅花溪’去尋死……”
姑娘目光一凝,“梅花溪?”
霍剛道:“可不是麼,既呆痴又迂腐,不瘋裝瘋,說他的病叫什麼‘梅魄雪魂’……”
姑娘叫道:“‘梅魄雪魂’?剛爺,這書生什麼模樣?”
霍剛道:“提起模樣那是羨煞潘安妒煞衛價,風神秀朗,俊美無梭,更難得灑脫,飄逸如臨風之玉樹,只是一臉病態……”
姑娘花容微變,急道:“可是長眉鳳目,身材頎長,雙手十指根根似玉,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指環?”
霍剛皺眉說道:“這我倒沒留意……”
霍青道:“怎麼,小蘭,你認識他……”
夥計突然說道:“這位姑娘說得不錯,那位公子爺左手上是戴著一個烏黑,烏黑的黑指環……”
姑娘道:“他……他姓什麼?”
霍剛說:“他說他姓朱……”
“朱……”姑娘目光發直,道:“朱……朱……諸……”
突然驚喜欲絕地叫道:“是他,一定是他,天,他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怎麼遲到如今……您二位快去追他,我去告訴姑娘去!”
一陣風般轉身奔了出去。
霍剛怔住了,道:“這是怎以回事啊……”
霍青道:“一定不尋常,快追他去。”
兩人搶出了酒肆,門外掛著一黑,一白兩匹駿馬,二人飛身上鞍,抖韁磕馬,似飛一般地往南馳去。
夥計怔在了門口,喃喃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霍剛,霍青策馬直向南馳,看情形他二人都有一身精湛高絕的騎術,飛馳中,霍剛垂鞭下揚,喊道:“小妹,怎麼沒瞧見半個腳印兒。”
霍育道:“你以為他會留腳印兒麼?”
霍剛霍地轉臉,震聲說道:“你說他會武?”
霍青道:“他知道我背上有東西,而且知道那紙條上有毒,就憑這兩點,我敢斷言他會武,只怕所學還不俗。
霍剛道:“踏雪無痕,何止不俗,簡直高絕,小妹你想他是……”
省青道:“誰知道,我一時也想不起,看樣子小蘭定然知道,回頭問問她不就明白了麼?”
雀剛道:“我看小蘭剛才那麼驚喜的神情,還有她說的那句話……”
霍青道:“只怕這書生跟大姐認識……”
霍剛道:“不會吧,我沒聽說過大姐什麼時候……”
霍青馬鞭前揚,道:“哥哥,‘梅花溪’到了,座騎未必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