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麼,他也要回中原去。”
阿律道:“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邢玉珍道:“路上再說吧,待會兒我們三個就能趕上你們了,他現在睡得正好香甜,何必再叫醒他。”
阿律還待猶豫,銀妞推了推他道:“阿律,咱們在路上等他不也一樣麼?”
阿律沒再說話,扶起了銀妞的爹孃。
邢玉珍送他們繞過了那堵山壁,一再叮嚀路上小心,一直望著阿律幾個不見方始轉了回來。
仲孫漱玉坐在草亭裡在等著她,邢玉珍笑問道:“完事了。”
仲孫漱玉點了點頭道:“你還要收拾什麼嗎?”
邢玉珍道笑道:“自然不必了,咱們還有什麼可帶的。”
仲孫漱玉道:“咱們就這麼走麼?”
邢玉珍道:“等我埋了班大哥咱們就走,咱們走後沒多久他就會醒的,應該不礙事。”
仲孫漱玉目光投向事外那隻酒罈,神情有點黯然,沒有說話。
邢玉珍低低說了這麼一句:“費嘯天雖然是個蓋世奇豪,班大哥又豈能白死!”
她轉身出亭,提起酒罈向茅屋後走去,過沒一會兒她從茅屋走了出來,手裡已沒了酒罈,進亭說道:“玉郎,走吧。”
仲孫漱玉點了點頭,邢玉珍背向他,他趴伏在邢玉珍的背上,邢玉珍背起了仲孫漱玉,向著諸葛英投下最後一瞥,飛射出亭而去,她雖然揹著一個大男人,但卻絲毫沒影響她的身法,由此可見她修為之深厚。
她夫婦走後一會兒,諸葛英眼皮眨動了一下,修然醒轉,睜眼一見眼前空蕩,他一怔站了起來。
石桌上瓷瓶酒杯獨在,茅屋裡黑黑黝黝的,碧空裡的一勾彎月已然偏斜了,眼前就是不見一個人影。他出亭叫了兩聲,癲靜夜色裡話聲傳出老遠,可就聽不刻一點回音,他思付了一下,長身飛射而去。
諸葛英順著下山路一陣急趕,約莫快到半山的時候。他看見前面夜色中有幾條晃動著的人影,隱隱地還傳來一兩句話聲,話聲熟得很,他一聽就知道是誰。立即叫道:“阿律,銀妞。”
前面幾條人影立即停住,只聽阿律話聲傳了過來:“阿英麼?”
他話剛說完,諸葛英已飛掠而至,銀妞嗔道:“你真是,走這條路就已夠伯人了,你還嚇人。”
諸葛英赧然一笑,旋即問道:“看見那仙姬夫婦沒有?”
阿律一怔道:“她倆不是跟你在一起的麼,邢仙妮說她倆要跟你做伴到中原去,難道她倆先走了麼?”
諸葛英道:“我醒來不見一個人……”
銀妞道:“那她倆準是先走了,真是,先走也不告訴人一聲,既然要先走,為什麼還說要跟你做伴兒……”
諸葛英皺了皺眉道:“許是她夫婦臨時改變了主意……怎麼你們要回去也不叫我一聲?”
阿律道:“我要叫那仙姬不讓我叫,她說你跟她倆會在半路趕上我們的,真的,你是趕上了。”
諸葛英想了一想,臉色忽然一變,道:“她夫婦先走了也好,走吧,咱們做伴兒一路走。”
於是,一行五人又往山下走去。
如今多了一個諸葛英做伴兒,那勝過十個二十個阿律,銀妞膽大多了,不時揚起一兩聲銀鈴般笑語。
諸葛英陪著人走,自不能施展身法,陪著阿律四個一路慢慢的走,直到天快亮時才到了“六詔”山下。
林子裡這時候更靜,更空蕩了,薄霧瀰漫,露珠千萬顆,這晨間的景色美極了,寂靜極了。
進了林子到了銀妞的家,兩位老人家受了驚嚇跟勞累支援不住,在銀妞的服待下躺下歇息了。
這外間,只有諸葛英跟阿律在,靜默中,阿律突然問道:“阿英,你也要回中原去麼?”
諸葛英道:“是的,我的事還沒了。”
阿律道:“什麼時候再來?”
諸葛英搖頭說道:“那就難說了,只要能來,我是還會來的!”
阿律道:“你還來幹什麼?”
諸葛英道:“看你跟銀妞啊。”
阿律微笑道:“這句話我聽了很高興……”
笑容微斂,凝望著諸葛英接問道:“不能多在這兒住兩天麼?”
諸葛笑道:“我也想在這兒住兩天,可是我不能……”
阿律遣:“不能?為什麼?”
諸葛笑道:“我得趕快回中原去找個人去。”
阿律遣:“找邢仙姬的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