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英搖頭說道:“我不清楚,大概就像犀角祛毒一樣,把角龍角觸著傷處,讓它再吸取體內的毒……”
“沒想到這麼容易,聽少俠說是被那條角龍傷了臂……”
“不,”諸葛英笑道:“傷在小腿……”
仲孫漱玉“哦”地一聲道:“原來傷在小腿,那是我聽錯了……”
他拿起了石桌上盛“碧玉醪”的小瓷瓶,搖了搖之後,轉眼望向邪玉珍,道:
“珍妹,勞駕再添些酒來。”
邢玉珍接過瓷瓶進屋去了,過不一會兒她拿著瓷瓶走了出來,進入草亭把瓷瓶遞給了仲孫漱玉。
仲孫漱玉接過瓷瓶滿斟了三杯,道:“來,少俠,阿律,請幹了這最後一杯!”
他舉杯邀諸葛英跟阿律。
阿律沒客氣,拿起杯來一仰而幹。
諸葛英卻舉著林問道:“最後一杯,老先生意思是……”
仲孫漱玉道:“不瞞少俠說,我夫婦預備今夜離開‘六詔’。”
諸葛英微微一愕,訝然說道:“賢伉儷預備今夜離開‘六沼’?為什麼?”
仲孫漱玉道:“我夫婦不便跟費大俠為敵,只好避到他處,再則我夫婦也預備找尋表嫂去……”
諸葛笑道:“賢伉儷若是不願跟費大俠為敵,那‘梅花溪’附近還是別去的好,費大俠的莊院就在‘梅花溪’附近。”
仲孫漱玉笑道:“他人在‘六詔’我夫婦怕什麼。”
諸葛英道:“我也打算趕回中原找那位老人家去。”
仲孫漱玉笑道:“那正好,喝完了這杯酒,咱們來個結伴而行,這樣萬一到時候咱們是敵非友,也省得少俠再到處去找我夫婦了,少俠請。”
諸葛英沒再說什麼,一仰而幹。
仲孫漱玉才要舉杯就唇,邢玉珍突然說道:“玉郎,真預備今夜就走麼?”
仲孫漱玉道:“早走早好,不但可以免去一場災禍,而且還可以早一天見著多年未見的表嫂跟冰兒,何樂而不為?”
他停杯沒喝。
邢玉珍道:“我還真有點捨不得這兒……”
仲孫漱玉道:“我又何嘗捨得,好在這地方只有咱們知道,別人不容易來到,一俟事了之後,我們還可以回到這兒來靜渡餘年。”
邢玉珍道:“那!你陪他幾位坐坐,我這就去收拾收拾去。”
她站了起來,阿律卻睡眼惺鬆,渾渾欲睡地靠在了柱子上,只聽銀妞喚道:
“阿律就這麼討厭,見了酒就不要命了……”
邢玉珍道:“姑娘,不礙事的,讓他睡一會兒就好了。”
只見諸葛英搖頭笑道:“我也不勝酒力了……”
仲孫淑玉道:“怎麼?少俠也有睏意了?”
諸葛英點頭說道:“確實有點。”
仲孫淑玉笑道:“看來這二位年輕人全不如我……”
邢玉珍道:“你哪一天不喝上個幾回,你喝慣了,人家自然不如你。”
仲孫漱玉笑笑望望諸葛英道:“少俠就委屈片刻,在桌上歇會兒吧,‘碧玉醪’的酒力我清楚,不到一刻工夫自然就沒事了。”
說話間諸葛英已靠在柱子上。
仲孫漱玉抬眼望向邢玉珍,夫妻倆一笑,仲孫漱玉問道:“阿律跟銀妞姑娘一家三口怎麼辦。”
邢玉珍道:“我自有安排。”
揮手從簷上觸下一滴露水,曲指往阿律臉上一彈,雖是一滴露水,阿律卻已應指而醒。
邢玉珍當即說道:“阿律,我夫婦要走了,你陪銀妞姑娘一家三口下山回家去吧,夜裡敢走山路麼?”
阿律一點頭道:“敢,有什麼不敢的,我常一個人進山裡打獵,一進山還不就是兩三天……”
邢玉珍道:“那就好……”
仲孫漱玉道:“不妥吧,珍妹。”
邢玉珍搖頭說道:“費嘯天不會難為他們的。”
仲孫漱玉道:“我倒不是擔心費嘯天,而是……”
邢玉珍道:“有費嘯天在,仇超他又敢怎麼樣?”
仲孫漱玉道:“那好,你送他幾位過去好了。”
邢玉珍點了點頭,含笑向阿律等抬手說道:“原諒我不能再留幾位了,此地非善地,幾位還是趕快下山回去吧,阿律跟銀妞姑娘路上要照顧二位老人家。”
阿津站了起來,看了諸葛英一眼道:“阿英呢。”
邢玉珍道:“你剛才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