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不入盧府,你以後的日子會過得輕鬆些,可真去攔,且不說攔不攔得住,你肯定第一個跟小叔翻臉。”
徐脂虎不顧禮儀地捧腹笑道:“小叔這劍仙做得真可憐。”
盧白頡望著這閨女的笑顏,眼神有些哀傷。
當年那心儀女子也是這般笑臉天然的,自己若是再堅決一些,少些自己嘴上的道德和大局,是否就不會有遺憾了。
世間哪來那麼多如果?
盧白頡閉上眼睛。
不遠處,是書童與丫鬟在針尖對麥芒地鬧彆扭,這兩個孩子會不會也是在多年以後才懂得“當時只道是尋常”的不尋常?
盧白頡離去後,徐脂虎便一直坐在涼亭中,枯等到深夜。
當那世子殿下出現在盧府外,白馬拖著一具早已血肉模糊的冰冷屍體。
顯然是從江心郡一路拖到了湖亭郡。
守在門口的盧白頡即使早有預料,見到這番場景,仍是感到無以復加的震驚。
徐鳳年下馬後,抬頭望向盧白頡,因為大姐徐脂虎的緣故,他對這位棠溪劍仙並無惡感,只是看到盧白頡單手貼在劍柄上,以一把霸秀古劍拄地,徐鳳年面無表情說道:“棠溪先生是想賣我幾斤仁義道理嗎?”
盧白頡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心中除了震驚還有疑惑。
這北涼世子如何來的身負重傷?
徐脂虎一路跑,將丫鬟二喬遠遠丟在了後頭,衝出盧府大門,離了很近,停下腳步,笑眯眯道:“呀,我們姐弟又闖禍啦。”
她並未察覺到徐鳳年背後,是一整片的鮮血淋漓。
騎馬拖屍過城門時,如一尾壁虎貼在孔洞頂壁上守株待兔的刺客一擊得手,幾乎刺碎了他的脊柱。
但徐鳳年只是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