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豔、冬雪、夏荷、秋水,你們先出去吧,看來紫兒是在吃醋,她不喜歡我拈花惹草,我還是規矩些,否則她會生氣的。”
蕭左的話裡淨是曖昧,引得四大花旦將眼光定在花飄紫身上。
花飄紫偏是不動聲色,隨他怎麼說,別人誤會她也無所謂,沒有姑娘來陪他,她就不信他能在弄春院待下來!
“以後蕭公子不需要人陪,你們出去吧!”花飄紫再次趕人。
四大花旦終於知趣的離開。原來是紫小姐喜歡上蕭公子。這也難怪,憑蕭左的一表人才、翩翩風度,就算她們這種見多識廣的花旦都會沉淪了,更何況紫小姐那樣單純的姑娘。
“你把我的花旦都趕跑了,莫非你是想來代替她們?”眼波流轉,他飄睞著那雙媚眼。
“從此以後不會有姑娘來陪你,你最好識時務的早點離開弄春院!”她打算退到房門邊,不想和他近距離接觸。
他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不想讓她逃開。“有了你,就等於有了一切,花魁花旦再美,我也不要了。”
忍住欲嘔的不適,她告訴自己不能屈服在他充滿淫穢意味的話下。
轉動手腕,他的手力超乎她想象的大,她無法掙開,反在使力當中,被他拉扯進他懷裡。
“放開我!”她單手抵在他厚實的胸前。
“紫兒,你有進步哦,現在被我抱著,你都不會再嘔吐了,看來我得常常抱著你,好讓你習慣。”
他話中的溫度常有一種蠱惑的力量。但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讓她忍耐許久的噁心感立即衝了上來。
哇一聲,她又幹嘔起來。
他拍撫著她的背,不因此而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沒事了,沒事了!別想那麼多,就不會吐了。”
他該是那種登徒子的,怎麼他的聲音卻是這樣溫和、如夢似幻?他看似斯文的臂膀竟是這樣寬闊有力,恍惚中,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在大口的呼吸中,一陣粉味灌進她的口鼻,她這才猛然驚醒!她怎麼會陷入他的柔情裡?!
她一掌擊向他胸口,卻忘了控制掌力。
看著他跌坐在地上,右手撫在被她擊中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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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該怎麼解釋這種情況?雖是他調戲她,不過,這一掌也打得太過用力了,對一個不懂武功的人而言,雖不致要了命,但也會造成無法收拾的內傷。
蕭左嘔出一口鮮血。“幸好我練過功夫,否則這一掌豈不要了我的命?”
她無法見死不救,只得走近他,扶起他頤長的身軀。他依舊不規矩的將手臂掛在她纖細的肩膀上。這次她沒有甩開他,緩緩的將他扶往床上。
“誰讓你總是輕薄我,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若再對我動手動腳,可不是一掌就算了!”
他坐在床上喘著氣,看著她又隔開的距離。“如果我說,我很喜歡抱著你,下次我還是會不怕死的抱著你,你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她強壓下心頭的怦亂,堅決的冷靜。“會的,你最好不要一試再試。”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我認了。”他又吐了一口鮮血,平日的風流倜儻模樣已不復見。“你真的不救我?”
她懊惱著,沒想到情況會弄成這樣。“我去找張遲來。”
“我只要你,不然乾脆讓我死算了!”他算準了她不想聲張的個性。
如果請來了張遲或萬全叔,那她該怎麼解釋這一掌?說他非禮她,才會讓她在急怒下動手?
她不想讓事情鬧大,尤其孃親那裡。是她自己要來趕走他的,是她自己走進他房裡……明明是來趕他走的,這會卻又要讓他留下來養傷了?!
看著他的可憐兮兮,她認了。“你等等,我去拿藥。”她轉身走出蕭左的房間。
待她一離開,蕭左一改先前的氣虛,揚眉淺笑,無事般的站了起來。
那一掌對平常人而言,可能會要了半條命;但對他而言,卻只是捱了一記棍子,他是故意暗使內力,迫使自己吐出這一口口鮮血。
不這樣,他還有什麼理由留下來呢?
他佩服她的勇氣。就算在弄春院這種充滿奢華淫亂的地方,她還是力圖振作,不讓自己沾惹上一絲的愛慕虛榮;更以身作則,不讓他人看輕她,這樣的一位好姑娘……他是愈來愈喜歡了。
只是……
原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