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的右前方。
喬越收刀,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望著那柄木刀皺起眉頭。
這一招流星斜月斬雖然只有三招,刺、撩、斬,但是喬越卻足足練了五天還沒有連貫起來,使出去不僅力道不夠,而且很是彆扭根本沒有刀譜上所說的流暢與度。
“難道我根本就不是練喬家刀法的料?”
喬越不禁對自己有些失望了,他將木刀插在地上,揉一揉痠痛有些麻木的胳膊,走向水潭邊,喝了兩口清水,然後坐在石床上歇息。
從曹家莊回來以後,喬越就閉洞不出,開始學習福伯交給他的喬氏刀法。一晃己經五天了,他卻連第一招都沒有學會。
連續不斷的刺出、反撩、斜斬,看似簡單的三個動作,這招流星斜月斬卻被他使得慘不忍睹,他甚至覺得自己也許根本不是練武的材料。
坐在石床上,喬越從懷中取出那隻小泥人,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然後嘆口氣喃喃地道:“威叔、白姨……難道我真的會讓你失望嗎?”
喬家,那是喬越童年的生長的地方,威叔叫喬威,白姨叫白若素,是喬家的當家人,也是他這個喬家大公子的父母,但是喬威、白若素卻從來不讓他稱呼爸媽,只是讓他叫威叔、白姨。
想到喬家,喬越心中就湧過一陣暖流,當年他也曾有一個幸福的家。威叔執掌喬家鏢局,白姨掌管家務,他們家也是整個天威城中數一數二的大戶。
喬家鏢局,據說還是天威城最大的江湖門派洪星會的總舵所在,喬威,便是洪星會的掌門人。
不過,就在一夜之間,喬家上上下下被一股蒙面徒全部殺光。綽號鐵血金刀的威叔也被那夥仇人一劍封喉。
他忘不了,那場慘禍生時眾人臉上的驚恐。當時他正在書房讀書,被白姨叫出來,就看到眾人神色不對,但是他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白姨把這小泥人交給他,並囑咐他一定要把這小人保護好,當命一樣保護好。說完就讓老僕齊叔帶他走。
他們從後門走出去沒有多遠,就聽到了喬家傳出的慘叫聲。
而齊叔帶他躲了起來,第二天才敢回去,但是喬家己是橫屍遍地。
接著,齊叔就帶他開始了奔波千里的逃亡。那夥惡徒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一路追殺,陰魂不散的纏著他們,直到齊叔將他們引開。
“喬越……記住,你的親生父母不是主人和夫人,這個泥人,就是找到你親生父母的信物。不過,喬家的仇,一定要報!記住,喬家的仇人是毒龍幫。”
這是齊叔最後跟他說的話。然後,他就躲在一個竹籠下,捂緊嘴巴看著齊叔引著那些黑衣人飛奔而去。
“報仇……喬家的仇,福伯的仇,我一定要報!毒龍幫……曹坤,你們等著吧!”
喬越握著那泥人,喃喃自語道。
他站起來,走到那片空地邊,右手握緊木劍,狠狠的刺出一刀。
“我就不信,我練不成這喬家刀法!”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喬越除了吃飯,睡覺,其餘的時間全部用在了練刀上。現在他己經能夠把整套喬家刀法連貫的練習一遍了。
他幾乎忘記了日子,忘記自己,甚至連那頭吃了睡睡了吃的小豬都要忘記了。
因為他堅信,只要他苦練,就一定能夠成功。
唰……
喬越飛跳起來,木刀尖準確的削中小樹頂上的那隻朱果。朱果飄落下來,被喬越接在手裡,在身上擦了擦,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雖然他只是勉強將刀法記熟,現在還揮不出什麼威力,但是他的身手似乎己經比以前敏捷多了。而且身體也壯了不少。
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自己的飯量也漲了不少。現在他一頓至少要兩個朱果才能吃飽肚子。而樹上的朱果己經不多了。
“小豬,起來,跟我練刀!”
喬越這些天中也曾經抽空悄悄去了趟曹家莊,果然像曹烈所說的,曹坤和曹若敏被送走了。他打算把刀法練熟了之後就去曹家莊先找劉春桃和曹貴報仇。
小豬哼哼了一聲,懶洋洋的石碑後面打了個滾,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喬越,又自顧自的睡著了。
以前,對於喬越練刀,小豬還挺有興趣的一邊瞧著,但是後來就慢慢的懶得看了,仍舊吃飽了睡,睡足了吃,這一點讓喬越很不滿意。
“懶豬……快點起來!否則,朱果沒你吃的了!”
喬越笑罵道,隨手一招流星趕月,木刀向小黑豬直刺過去。
小黑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