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啥時候權利才是至高無上的。這一刻,畢月感受至深。
“大爺,就讓我進去吧,我是北師大的學生,不是什麼隨便的人,我找張秘書!”
政府看門的老大爺,此刻在畢月眼中有著很大的“權利”。誰都能難為她一道,就是不放行,你磨破了嘴皮子都沒招。
本以為八十年代門口守門的老大爺,比後世武警站崗要好說話的多,可大爺覺悟真特麼高!
“你找什麼秘書也得先打電話,裡面的人,准許了,下樓來接你,或者打電話告訴我,我才能放行!別說你是北師大,你就是北大老師都不行!
這是規矩,這是政府,哪是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打聲招呼就隨便出入的?!當你家後院兒呢?你懂不懂!再說了,現在是下班時間,趕緊走趕緊走,不走我叫警察出來了!”
這給畢月氣的,她要有電話,她至於跟這大雪天磨嘴皮子嗎?!
越急越亂,畢月態度很差:
“我找張秘書有急事兒!給陳領導當秘書的張秘書,你明明知道是誰!為什麼就不能打個電話幫幫我?這明明就是舉手之勞!”
……
蔫頭耷腦的畢月,一邊兒追著公交車,一邊兒還得給自己鼓勁兒,臉蛋兒被風雪刮的生疼。
是啊,是她幼稚了,人家憑什麼舉手之勞?憑什麼幫你?見得多了,她怎麼就忘了?
當她推開家門,聽著吳玉喜說大壯叔也被逮進去了,另外兩個叔叔花錢出去打聽事兒,聽到的訊息是不止是封的事兒,很麻煩,麻煩到吳玉喜打算今夜連夜啟程回東北、去找畢鐵林。
畢月眼神落在豬腳湯上,她聽著梁笑笑和吳玉喜還在打聽著,聽出了笑笑想問清具體地址真要給她舅舅打電話了,所謂死馬當活馬醫,“走私”去找外事人員……
畢月忽然蹲下身,一股腦的將豬腳湯倒在了飯盆裡,她抱著湯走出了家門,留給大家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去軍區醫院,吳叔必須等我回來,再去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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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賠湯(二更)
楚亦鋒滿臉寒霜。
她是不是除了過分,再無過人之處了?!
呵呵,他看起來像是很缺錢的樣子嗎?
她說把利潤都給他,他負責撈人,他跟她倆合夥吶?啊?!
給他好處費,可笑!
她是什麼時候學會了社會上應酬那一套?!
他幫她是為了什麼?她這是急於一時的撇清關係嗎?!
她到底在拿他當什麼?
還想怎麼欺負人?他已經退無可退了!她步步緊逼、逼上門讓他放下一切底線,仍舊不放過他,這是要氣死他!
楚亦鋒那雙眸子裡,浸滿冷冽,寒幽肅颯地微抬頭和畢月對視。
畢月在楚亦鋒那句“住口!”聲中,木呆呆的抬頭。
一雙大杏眼裡還有殘餘的、沒訴完難處的眼淚,就那麼掛在眼窩窩裡。
原來他沒打算幫自己。
原來這就是求人的滋味。
原來被拒絕、被大吼著“住口”兩字時,無論對方幫沒幫,自己送上門的,不可以甩頭就走,不可以伸出手指頭指著他罵:“你跟誰說話大呼小叫呢!”
渺小,自己很渺小。
她真的住口了,沉默了。
當畢月和楚亦鋒那雙在她看來冷傲的眸子對視時,眼窩裡包住那未掉落完的眼淚,掉了下來,被眼淚浸洗過的雙眸,明亮似能看透這人世間的人情冷暖。
來時,她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楚亦鋒如果表現有一絲絲犯難,她都不會難為人,更不用說喝令她了。
不能在被拒絕後轉身就走,畢月僵硬地咧了咧唇,她想讓自己微笑,不再提小叔那個話題,也躲開楚亦鋒那渾身散發會傷人的傲氣。
而楚亦鋒,他在等著畢月認錯,他要畢月清清楚楚地解釋一下,求他也好、碰到難處第一時間想到他也好,和其他沒關係,衝的是相信他!
他並沒有體會過,求人的這一刻最害怕的是被拒絕。她的說法做法對與不對,比起自尊,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畢月並沒有領悟到,她********只希望自己應付完,趕緊走,趕緊離開,太難堪了。
而楚亦鋒的表現,從地位身價到現在他是“被求者”,一個低頭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