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入心了。
只一白天的時間,她的心裡聚滿了不知名的“火”。
她想著:
從穿越那天開始,這個累啊!
從一無所有,到今天我敢批發七百塊錢的貨,扛著上了火車。
好吧,欠笑笑二百塊,還拉了饑荒。
這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我就是我,我瞅自己都上火。
……
蘇蒙邊境,畢月他們造飽了“蒙古燒餅”,看向窗外看著景,此時地面再一次由起伏的高原變成了平原。
由於緯度高,時間雖晚,但天空依舊有著光亮,一點點夕陽的光,就能把整片天空對映出壯麗的紅。
畢成給許豪強蓋了件衣裳,許叔熟睡中用臉蹭了蹭了靠椅,又繼續眯瞪了過去。
畢成湊近畢月問道:“姐,咱這都快進蘇國境內了,你那故事該有答案了吧?那些乘客哪去了?”
畢月一愣,她都快忘了這事兒了。上下掃了一眼大弟:
“哼,你不是聽許叔講故事聽的入迷了嗎?還惦記那事兒呢?”
“那是啊!他那是一條好漢,你這是好多條命。”畢成摳了摳鼻子,笑嘻嘻道。
畢月覺得甭管錢不錢的,至少一趟遠行,她親愛的大弟變的比以前闖實了,當然了,還是錢吧,沒錢、她遭這罪是為了啥?!
神秘兮兮湊近畢成,說話前還半眯起圓圓的大杏眼,語調壓抑著,態度很認真:“畢成。”都沒叫大弟。
“你信穿越或者重生嗎?”
“啥?”
“你信這個世間有平行空間嗎?”
畢成覺得他不用聽結尾了,他姐這真是胡說八道,他咋聽不懂呢?!
“就是說他們莫名其妙人間蒸發了,表面上看是失蹤,實際上那些人或者去了未來、也可能去了他們不瞭解的年代。
還或者重生回了以前,比如二十三歲重來一回,回到了十八歲。”
畢月半真半假的態度,她認真地盯著畢成的眼睛,而畢成的答案是:
“搞半天你是胡扯!”
第三十章
大半夜的,黃瓜的清香味兒瀰漫周圍。
畢成和許豪強都靠著椅背熟睡著,只有畢月盤腿兒坐在大包上守著夜,咔嚓咔嚓地嚼著最後一根旱黃瓜。
半夜三更,有人吃東西,真是一件煩人的事兒,但擋不住大傢伙都累壞了,幾天幾宿地熬著,如果沒人大聲喊叫,基本都打擾不到別人。
這是畢月第一次友好的主動提出“讓座位”,之前畢成坐在地上尊老愛幼,她都緊著翻白眼來著,心裡罵著大弟傻。
可這次,她主動了,讓許豪強坐她那的說辭是、先嘿嘿一樂:
“叔,感情處到位了,今晚我打經。甭客氣!”實際上是吃人嘴短。
畢月憂愁了。
穿越、重生,無論哪樣,大弟都不信。
莘莘學子都不信,跟別人說,不得給她找個跳大神的驅驅邪啊?
看來,穿越這事兒,要成為她一輩子的大秘密。
從此以後,跟誰都不能說,死死地壓在心底,忘掉靄萱,她只是畢月。
靄萱、靄萱,過去種種,真的只是過去了。
畢月忽然坐直身體,不再是塌腰的坐姿,她嘴裡還叼著半截旱黃瓜,就那麼愣愣地、隔著過道、隔著隔壁座的幾個人,探頭看向車窗外。
幾十秒過後,她又忽然回眸看向離她最近的車窗,兩隻小手連續分別拍打畢成和許豪強的膝蓋。
接近夜晚十二點,蘇國鐵路的六邊形訊號燈,出現在車窗外。
它們在遠方閃動著,似在說:“歡迎你來到蘇國。”
這一刻,畢月分明聽到了她胸腔處激動的心跳聲。
“怎麼了怎麼啦?”畢成急晃了兩下腦袋,猛然被畢月推醒,音調高了一些。
隨著畢成的聲音,周圍的六個人都睡眼惺忪的半眯起眼睛看向外面。
畢月抑制不住的高興,她激動地扭頭看向畢成,小手還不忘連續拍著畢成的膝蓋:“大弟,我們到多卓內爾了!”
蘇國聯邦布里亞特共和國的邊境車站,正在不遠處招手。
……
又是需要整理好一切,下車等待核驗的過程。
凌晨的小風輕輕一吹,畢月打了個激靈,不是多冷,是能讓人瞬間完全清醒的戰慄。
許叔笑眯眯問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