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當不懂事兒。但是不衝別人、衝他姐,他也得不偏不向。
畢金枝只要想到她閨女學習就腦仁疼,倒沒嫌磕磣,擺擺手道:
“大白鼠一個!就這樣兒,天天晚上還得給來頓加餐,就知道吃啊,就長個吃的心眼!
照咱家畢晟啊,差遠了,你說都差不多大,咱家狗蛋兒念初幾了,她呢,還跟四年級蹲著呢!
隨他們老付家那腦袋,一點兒沒隨咱老畢家長根兒學習的筋。我一提她就上火,趕明兒不行唸到初中給送去學縫紉做衣裳吧。”
這是畢金枝這個當親孃的,盡力挖掘自己的見識,所能想到的給女兒的後路。
畢鐵林這回皺眉了,不好好唸書哪能行?
再一尋思,他是又跟他姐在院子說話,又跟付老太太說話的,那外甥女就跟沒聽見似的,到現在都沒露面,這孩子必須得管了,12了,不小了!
“姐,那付娟必須得管了,長大了更不好管,你這麼慣著可不行。她能……”
畢鐵林話還沒說完,扎著兩條麻花辮兒的付娟使勁推開了屋門,氣鼓鼓地衝畢鐵林喊道:“你憑什麼說我?你個蹲監獄放出來的,我都沒嫌你磕磣,你還敢說我!”(未完待續。)
第一三五章 離場(lingchatan仙葩+4)六更
哪個當長輩的,能真的跟孩子一般見識!
但是外甥女付娟的那句:“你是個蹲監獄的,你來我家,我還沒嫌你磕磣呢!”……
這句話,確實是在畢鐵林毫無準備下,被挖了一下心。
他震驚站起,不可置信地看著十二歲的小丫頭付娟。
這孩子的眉毛鼻子眼睛長的隨了姐夫付國,唯獨那薄嘴唇,像極了畢家人,更像極了一直以來都性格爽利的姐姐。
可這孩子嘴裡吐出的話……他是她舅舅啊!
不是沒禮貌的事兒了!
畢鐵林站在屋地中間,看著付娟瞪視著他,就像是和他有多大仇似的,不,是這孩子怎麼了?她是對畢家有仇!
畢鐵林涼了心,一言不發的站在那。
畢金枝被她閨女的驚人之語也給震驚愣了。
在她看來,她閨女是這二年衝著啥小鬼了,趕明兒得找個跳大神的看看!要不然她怎麼能生出這麼個要賬鬼?!
就在畢鐵林這個當舅舅的用陌生的眼神看向她女兒時,畢金枝順手抄起炕沿邊兒的笤帚疙瘩,使勁一甩胳膊,對著門口的付娟就扔了過去。
笤帚疙瘩捆的不嚴實,邊飛向付娟,邊像天女散花兒般洋洋灑灑散了花兒。
“草你個祖宗地!你跟誰倆說話呢?!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畢金枝那張臉,被她閨女氣的,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心口都跟著情緒猛跳。
她瞪著兩個大眼睛看向付娟,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失望、氣憤、怒不可接。
一次次失望,這哪是她生的啊?!每次只要跟這孩子姥姥家扯上關係的事兒,她閨女一準兒能氣死她,這二年更甚!
畢金枝就一個念頭,都說棍棒下頭出孝子,這死孩崽子就是皮子緊了,她打得太少!今天要不把她給打服,明個兒就得指著她這個當孃的鼻子罵爹罵媽了!
付娟被她娘猙獰的表情嚇住了,前一刻還在剜眉瞪眼瞪著她舅舅,後一刻看到她娘奔她過來了,兩個吊起的麻花辮兒都跟著轉身跑的動作飛了起來,邊跑邊聲嘶力竭地喊:
“奶奶!奶奶!我娘要打我!要打死我了!”
她越這麼喊,跟著後面追趕的畢金枝越真想抱抱揍死付娟,畢金枝被氣懵了,急著打孩子,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光腳站在雪地裡,脫了鞋、一個大棉悶子對著付娟的身上就砸了過去:
“你給我站住!你奶奶個腿兒的!”
這鞋啊,正好砸在了手裡還拎著漏勺舀麵條的付老太太身上。
東屋裡、子哇亂叫的。
老太太扯著畢金枝,也敞開了嗓門大叫:
“孩子就是說錯話了,巴掌撇子地,你給後背兩下子就行了!就這一個崽兒了,你還想整死她是咋地!”
真急了,老太太扯開嗓門喊,也是想讓西屋的畢鐵林能過來攔住他姐。那畢金枝跟瘋了似的,到了(liao)給孩子一拳頭推搡到炕上,上去就是啪啪兩大嘴巴。
她孫女剛多大個丫頭啊,哪有親孃打孩子往腦袋上打的啊!
畢金枝一隻腳穿著棉鞋,一隻腳都溼了,直接爬炕上去要繼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