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彩畫就衝了過去,兩手使勁一拽,連畫帶玻璃框掉落。又抄起了椅子對著酒櫃掄,邊掄邊聲嘶力竭唿哧帶喘喊道:
“我再傻再被騙再愛鑽套也比你強,至少我不會犯賤給別的女人買訂製襯衣,一買買幾件,還賤兮兮送上前!
楚亦清,你就不是個正常女人,哪個女人聽到丈夫找女人是像你這樣的反應!”
楚亦清覺得那不是錯覺,王建安好像失了心智,捂嘴掩住驚愕上前:“建安?建安?”
“躲開,你他媽躲開!”王建安瘋狂的砸著,他將酒櫃的鏡子全砸碎了,最後抱起電視機時,他望著楚亦清的眼眸,眼圈兒慢慢變紅,聲音裡也帶出了哽咽:
“你霸道強勢的讓我喘不過口氣。你連給我個遮羞布都不給。楚亦清,哪怕你讓我透口氣,就一口氣。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說完,手一鬆。
楚亦清眼睜睜的看著電視機扯著電源兒掉在了地上。
她震驚地回望王建安。
而此時恨不得砸碎一切的男人,表情看起來有頹廢、有意興闌珊,他託著疲憊的步伐扶著把手爬樓。
“建安,我是個正常的女人。”
王建安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我們登記時我跟你說過,你敢動手打我那天,咱們就重來民政局。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
對自己不好的,我一定不要,這算一個優點,這叫止損。
對別人狠,也勉強算一個吧,這叫主動出擊。
你知道的,這兩點我一向保持的很好。你也知道的,我向來說話算話。
可我昨天被你打了,卻發現底線是可以降低的。原因是你這十年的陪伴。”
楚亦清淚流滿面的仰頭看著樓梯上的背影:
“我以為捱打不離婚就是讓一步了。原來只是開始。
今天,剛才,你又那麼對我,我身體疼,心裡疼。
我又告訴自己,誰讓自個兒思想跑偏,不賴你王建安。
再次把底線降低,低到打算裝什麼都沒發生。
我也以為我會為自己傷心,但是我只是會心酸。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讓你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