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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人離開。

而楚亦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王建安命令她的司機,什麼一定要安全送到之類的,她摘下了口罩。

惱羞成怒的王建安再返回屋時,他氣急敗壞叫囂著,跳腳喊道:

“你要幹嘛?啊?

抓我小辮子,你以為這樣就能半斤對八兩扯平了是嗎?

我告訴你,別白日做夢了!

你給她弄來想要說明什麼?

楚亦清,我他媽就是找一百個女人,你也不許找野男人!”

楚亦清一臉嚴肅,唿的站起,她揚著頭厲聲道:

“煳塗!

李大軍請客找女人,你也敢去?

我還以為你們只是簡單應酬吃飯,搞半天,這種套你都敢鑽。

最近幾年,嚴打和拆遷並重你不知道?

恨不得全京都能拆都拆。你手裡的權利有多大,你到底有沒有意識?

自個兒是幹什麼的,他又是幹什麼的,哪個生意人手裡不握點兒把柄?你在我身邊,光記得吃飯了?!

憑什麼給你們大把撒錢,王建安你腦筋到底清不清楚?

落他套那天,那辮子不再我楚亦清手裡捏著,是別人、別人!就你這智商,沒出大事兒也得惹一身腥!”

王建安雙手插腰,被罵的滿臉通紅。

他家這臭女人,得知他找女人了,第一反應不是怕惹一身騷,是怕惹一身腥。

簡直沒法溝通了,簡直再沒什麼可跟她說的了。

他跟他聊男女,她跟他聊事業。他跟她聊事業,她說他沒腦子。

王建安被氣的使勁的喘著粗氣。

然而楚亦清卻沒罵完,她恨不得哇啦哇啦給扒開揉碎了掰扯,目的就為這一刻,王建安趕緊給她往心裡去,長長腦子。

但她卻忘了,話多會氣憤的什麼直白說什麼,厲聲會什麼難聽說什麼。

“想玩了,想出去散散你那顆好奇心,散散你那一肚子窩囊火唱唱歌了,行,不是不可以。”

楚亦清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咱家沒錢嗎?我大把大把掙錢,拼它個昏天暗地為的是什麼?

就為你給我消消停停當你的小處長,當你的小官,不用多大出息,造化到哪步就升哪步,但無論哪步都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給我當個好官,別犯煳塗。

結果你給我出門佔便宜?你個小家子氣的東西!

就是不提家裡現金是現金,存摺是存摺,就說昨天。

你在任何一個地方以我名義打欠條,甭管是皇城賓館還是娛樂城,我都能第二天去給你結賬。那叫丟人丟到我這,沒風險!”

王建安冷冷道:“你訓兒子呢是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這是為你好!”

楚亦清急的跺腳,卻忘了那腳受傷了,膝蓋碰了下茶几,她顧不上疼,指著一臉冷漠的丈夫,她卻一臉急色喊道:

“還有,你是太實在了還是缺心眼?人家跟你說個苦出身你就信。你不知道那地方的人滿嘴胡說八道?總共兜裡有多少錢?三百塊,那是我上週給你偷吃豬下水和給王昕童買零嘴的錢,你給人一百八十五,還掏光褲兜。”

“夠了!”

“你還不如王昕童呢,至少孩子不會被騙。就你這樣的,還想學人出去玩,都得被騙成乞丐……你要幹嘛?”

王建安滿屋轉圈兒。他臉色不再是漲紅,而是嘴唇有發白的跡象。

兩個數字代表著惱羞成怒和難堪到無以復加,被提到了,他的心裡在極速發酵。

一百八十五,他想起剛才那個叫小清的死丫頭把什麼話都說了。

洩露了他的心理,洩露了他被戴綠帽子後還惦記回家找媳婦。他在楚亦清面前丟了大人。

三百塊,他想起他忍了好幾天,直到昨天才去滷煮店,想起了兒子管他要罐頭,他拒絕了。

因為有個天底下第一號大傻子,汗流浹背的蹬著車,花了快一百塊給媳婦買口紅,二十塊交了西餐廳的訂桌押金,剩下的,他本以為是飯錢。

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客廳響起,剛剛被氣的繞圈圈的王建安,一腳對著花架子踹了過去。

他踹完沒看地上的狼藉,而是馬上扭頭看向楚亦清。

後者面無表情的抿了下唇,甚至還回望他,那眼神中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就這個動作,就這種表情……王建安立時成魔。

他衝著牆上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