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無奈這丫頭知不知道,要是搞物件時拿不住,結婚了,人家就得拿她不識數。
梁笑笑撓了撓後腦勺,以為劉雅芳不信,強調了遍:
“真的,他要不想說,我基本打聽不著。咱還不如問月月呢。
我懷疑畢鐵林是不是說了什麼重話啦?
他可真是討厭,剛進家門就惹事兒,月月還懷孕呢,上火生病又不能吃藥。”
劉雅芳嘆了口氣,問上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三十多萬,鐵林就這麼信著大妮兒要白給,你就沒有不捨得?那麼多錢。”
梁笑笑疑惑:“又不是我賺的。”
“那你……”沒說完又咽了回去,劉雅芳矮下身子坐在小板凳上,一副要燒火的樣子。實際上是不希望前後態度不一,打自個兒的臉。
低頭劃火柴,有試探,有考驗的意味說道:
“那等趕明兒你們成家了,他這麼給,你也讓啊?”
“他又沒給別人。要是給別人,我指定不能幹。”梁笑笑臉色紅撲撲的,吭哧了幾秒後才繼續道:
“再說他都能掙那麼多錢,又不是傻子缺心眼,我操那心幹嘛。還能不留點兒給我?只要夠我花,各方面安排妥妥當當的,人家用錢是幹大事兒,我為什麼要捨不得?”
劉雅芳嘴唇動了動,不過到底沒說出來啥。
就梁笑笑這心大的回答,就這一刻,劉雅芳覺得自己平日裡確實挺眼瞎。
她跟她舅倆合計來合計去,介紹陳翠柳,為的就是別找個厲害妯娌。怕厲害的妯娌把錢攥的死緊,她家倆小子還得小叔子能幫一把是一把呢。
結果她領去的陳翠柳,一頓亂攪攪。沒成功拉倒也行,陳翠柳又勾引小叔子手下的喜子,倆人鼓動偷摸做假賬撈錢。
好好的吳玉喜,被翠柳那娘們杵鼓的,愣是以前挺好個人,後來變的不是人了。正經閃了鐵林挺長時間,相當於左右手被砍斷了,沒人管店。小叔子嘴上沒說,心裡能得勁兒就怪了。
劉雅芳想到這,再次抬眼皮看梁笑笑,看的梁笑笑有些無措地東瞅瞅西望望,不敢跟她對視超過五秒。
劉雅芳心話了:她掐半拉眼珠兒看不上這死丫頭,是差輩兒還是其他咋地的,那就不用多說了。
總之,煩,原因瑣碎著呢。
直到現在她仍舊懷疑大妮兒走岔道了,就是這死丫頭沒媽教,先跟小叔子攪合在一塊,閨女有樣學樣才不學好。
要不然就她和畢鐵剛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教不出閨女好意思去別人家住的事兒。
但是,也是這個心大到曬乾了得八斤重的玩應,她就敢說出三十多萬又沒給外人,以後如何如何的話。
劉雅芳沒文化沒閱,但她深知,人面兩張皮,人心最難懂,用錢這東西看人性才準呢。
再說小叔子就喜歡這沒長大的,這丫頭還跟閨女處的好,錢上的事也不在意。
以後大成和狗蛋兒借鐵林的光,估計就這丫頭甩手掌櫃的做派,也不會瞎參與。還害怕她。
行了,就這麼地兒吧。劉雅芳如是勸自己。
“笑笑。”
笑笑被這聲“笑笑”叫的,心裡沒底,後悔不如聽畢鐵林的,在他屋裡躺著補覺來著。
劉雅芳心裡認同了,第一次放下了芥蒂,但她仍舊端著,她認為她有端的資本,所以仍然是訓話的派頭,說道:
“月月她奶奶沒的早,再一個生鐵林也晚,我自然得多操心。以前就是她活著那陣,其實也是我拉拔鐵林。後來月月她奶奶沒了,唉,我和你大哥又接茬替鐵林操心。”
梁笑笑終於正兒八經的懂事兒道:
“嗯,他都跟我說了。尤其是他進去那些年,咱家困難的不行。
我沒過過太困難的日子,雖然無法想象,但是我知道患難見真情。
嫂子你們確實不容易。
換有私心的那種,那年月自個兒都吃不飽,餓的倆眼冒綠光的時候,有多少人為了糧食連爹媽都不認,誰還管小叔子。
可咱家沒那樣,咱家看起來普普通通,但都是真感情。”
這話說的劉雅芳心裡軟和的不行:
“對,說的就是這個。老話說長嫂如母,我倒是無所謂你咋看我。我那陣不同意就是覺得你歲數太小,鐵林又吃過那麼多苦,最起碼得找個知疼知熱,能給做飯洗衣裳,多生幾個孩子,扔哪都放心的媳婦。你這麼點兒歲數,我怕你不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