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塑膠袋。
“哎呦天兒,咋又拿回來這老些東西?咱家冰櫃裡凍不下了,我都怕放倉房招耗子。”
大傢伙接袋子陸續進院兒。
畢月前腳跨過門檻,後腳她娘就磨叨道:“咋樣兒啊去那面兒?對你好不好?讓你幹活了沒?”
“我這樣能幹啥啊?對我,嗯。”
“你這孩子,嗯是啥意思?你老公公回去了沒?沒說亦鋒嘎哈去啊?”
畢月擺擺手,意思不用舅媽扶,發現她爹站一邊也挺關心瞅她,這才強打起精神回道:
“回去了。就說讓我放心,啥事兒沒有,不用瞎琢磨。”
劉豐和頂著喝紅的一張臉。
這一停工他鬆懈精神了,跟酒可親了,天天像個酒蒙子。
還會勸呢,就像是他可懂這裡面的事兒似的,大嗓門道:
“就是。姐啊,姐夫,別問啦。人家人民子弟兵乾的活跟咱們能一樣嗎?保密工作是第一,人家有規定不能瞎說的。”
劉雅芳邊拎著東西往倉房去,邊嘟囔道:“哎呀咱家有的是魚,咋給你啥你拿啥呢?你瞅瞅又拎這老些東西,我還得拾掇。這塑膠袋……妮兒啊,你咋能買糖葫蘆呢?你不能吃了!還買這麼多?”扭身停下腳,瞪畢月。
畢月這回笑了:“不是我買的。我公公回家路上碰到包了的。說是元旦了,小販還扛著賣糖葫蘆不容易,誰道他咋想的?反正給我和他姐家孩子一家一半兒。我總不能不要吧。”
你看,啥事兒就分誰幹。劉雅芳一聽是楚鴻天買的,不是畢月嘴饞大手爪子亂花錢,臉上立刻有了笑意:
“進屋吧,擱那沒睡覺?”
畢月真就打一哈氣,全身倍懶,白霧噴滿臉。
她哪是沒睡覺,她還哄一下午王昕童:“你們沒吃接著吃去吧。爹,我小叔沒來電話吧?他那面正是出量大的時候,估計得忙懵了,不用惦記。”
“我不惦記,進屋吧。”
“嗯,我可得眯一會兒。”
畢月從晚上八點一直眯到第二天早上六點,睡的啥也不知道了。
……
元旦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