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到救治呢?
“嗯,這個……”張仲景捻鬚思考了片刻,接著道:“若天下太平,大小軍閥不再征戰不休,就不會有那麼多流民,沒有那麼多流民,自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癘疫流行。如此一來,病患數量將大大減少,老夫自然就能救治得及。可恨這亂世,可恨那些軍閥,弄得民不聊生。”
“呃……”中年文士也被說愣了,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張仲景會這樣回答,明明問他醫療體制問題,他竟然扯到政治問題。還大發一通悲天憫人的感想。
不過張仲景這樣說也不算很離題,人們的健康問題不是簡單的生物學問題,還和社會、心理等因素密切相關。他這番回答表明,他的思想高度已經脫離了純粹的臨床醫生範疇,懂得從社會角度去考慮健康問題。這種理念其實很先進,醫學界其實是一直到了近現代才確立了這樣的理論。
近代中國有兩位牛人和他一樣在思想上超了脫臨床範疇,轉而關注社會問題,一位是魯迅,另一位就是國父孫中山。
魯迅認為當醫生能治療人們**上的痛苦,卻無法治療思想上的愚昧。於是他棄醫從文,試圖以自己一支筆改變人們的精神。
國父孫中山認為醫術救人,所救有限,世上最大的權力是政治,政治既可以為“大善”,也可以為“大惡”,中國人的苦難均源於“不良之政治”。因此,他決心棄醫從政,改“醫人”為“醫國”。
所以說,英雄所見略同,即使相隔將近2千年,有些思想上的東西還是有共同點的。不過如此一來,中年文士就不好回答了。
想了一會,中年文士道:“此天下大勢如此,非一時一刻可以改變,然我家主公和小公子均為仁義之人,曾立志拯救天下萬民,想必假以時日,必能解萬民於倒懸,使人民安居樂業,不再受著戰亂之苦。”
跟著劉備混就是有這個優勢,經常可以拿其仁厚之名出來忽悠人。顯然這個中年文士也是身在劉備陣營多年,深得劉備厚黑學中“厚”之一味的精髓。
“我家小公子倒是想到個辦法,可以救治更多病患。”
“什麼辦法?就是那個什麼醫院?”
“沒錯,就是醫院。”
“哼,那什麼勞什子醫院,還不是為達官貴人服務,與平民百姓何干!”張仲景怒到。
“呵呵,神醫請息怒,我家公子這醫院可不同於以往的太醫院。非專為皇室效力。小公子曾有言‘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所以,這個醫院叫‘百姓醫院’,是對廣大老百姓開放的。”中年文士見張仲景發怒,趕緊解釋道。
劉厚曾經想起名叫“人民醫院”,雖然“人民”一詞雖古而有之,如《管子??七法》:“人民鳥獸草木之生物”;如《周禮??官記??大司徒》:“掌建邦之生地之圖,輿其人民之數”,但畢竟不常用。
反而說起“百姓”大家都明白什麼意思,反正這兩個詞意思也差不多,於是劉厚大筆一揮,起名為“百姓醫院”。
“喔?還有這等事?”張仲景一聽這話,馬上動容了,尤其是“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可謂說道他心坎上了。
他這一生,救治病人無數,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情不知道見過多少回,看慣了一邊是一擲千金的豪門,一邊是因為買不起藥硬扛著,抗不過就白白病死的貧苦百姓。
所以他通常給有錢人看病就會收的很貴,而給貧民看病就經常免費。為了救治流民和病患,他散盡家財。他張家本也是南陽大族,天下大亂,流民無數,可是他散盡家財也不過杯水車薪,流民實在太多,他又能救治多少人?只能徒嘆奈何。
“千真萬確。”中年文士解釋道。
“神醫您試想一下,您一個人一天下來,再了不起,也只能救治一百多人。但是,如果我們小公子醫院裡有10個像你醫術那麼精湛的大夫,就能救治1千多人,如果有一百個呢?”
張仲景砰然心動,是啊,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人多力量大,生活在這個沒有自動化裝置,什麼都靠一雙手、兩隻腳的社會的人體會特別大。
“這個什麼醫院,真的有那麼多大夫嗎?”張仲景不由得問。
“是‘百姓醫院’!這就涉及到小公子辦院的理念問題。這個醫院不但是一座給人看病的病院,它還是一座學院,一座醫學院。
這裡將聘請天下有名的大夫,除了給病人看病外,還會開堂講課,將自己的寶貴經驗傳授給學生。大夫們也可以互相交流,這樣一來,就可以培養出越來越多優秀的大夫,也可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