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之後,另一抹幽靈似的人影才幽幽地開了口,一陣咯咯的冷笑自他的喉嚨 逸出,猶如地獄來的聲音更是將詭譎的氣氛推到最高點。“付錢的是大爺,你怎麼說我 怎麼做。”
“那麼就趕快把人給我解決掉。”男中音說話的語調一點也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我會。”
“不要光說不練。”男中音毫不情,“我要具體的結果呈現在眼前。”
陰森的嗓音猶如一道寒風劃過,“這件事我既已接下就一定會完成,不過,我不愛 有人插手。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
“那是迫不得已的。”先前高漲的氣焰被陰森的嗓音拂滅許多,和這種殺人不眨眼 的職業殺手說話還是得小心些。
“你可以走了。”
夜,又迴歸寧靜。
***奧斯陸的夏季非常溫暖,冬季卻很冷,而且還下雪。因此,夏季時,人們喜歡在下 班後從事戶外活動,包括游泳、採漿果、散步、慢跑或騎腳踏車;冬季時,則喜歡滑雪 、溜冰,挪威人很珍惜其活動空間,喜愛與大自然接觸。
屋外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正好和屋內的火爆氣氛形成強烈的對比。
韓役展結結實實地捱了火夕一拳,而且那一拲不偏不倚地擊在身上仍未痊癒的傷口 上。
他齜牙咧嘴地道:“你下手還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好歹也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輕一 點嘛!”不過,他又再一坎成功地偷了一記香。
“真正的病人不會有體力做這種事。”火夕的模樣看起來依然氣定神閒,即使才剛 出手打了人。
從在醫院第一次被他強吻之後,一佪多月來,只要她一個不注意便又被奪去一吻, 即使她會毫不客氣的賞他一拳,他依舊樂此不疲。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韓役展給她的感覺和當初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當初在 舞會上,她和他是初次相見,彼此認識不深。
他倚牆而立,“難不成以後我每吻你一坎使得挨你一拳嗎?”哇!前途多難,如果 再不設法改善情形的話,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被打死的。
雖然極度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他不想承認而抹煞掉──火夕是 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能力恐怕還略勝他一薵,真是諷刺的事實。
以後?還有以後?火夕神色變幻莫測地斜睇著他,“我可不想失手打死你,畢竟我 的職責是保護你。”不可否認的,前者比較容易完成。
韓役展撫著痛處再度趨近她,“那就稍微控制一下吧!免得做出有摜”冬火保全集 團“名譽的事,那就後悔莫及了。”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煞有其事般。
差點被他唬過去!火夕不疾不徐地伸出手在兩人之間隔出一段安全距離,“只要你 別蓄意挑釁,我就不會K人。”也不想想誰才是始作俑者。
用挑釁來形容他吻她的舉動實在是不怎麼恰當,韓役展不認同地忖度,而後低下頭 注挸著撫在自己胸膛上那一隻漂亮秀氣的手,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沒有。”
睜眼說瞎話!她挑挑眉,不予置評。其實她並不討厭他的吻,只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地是頭一遭和男人如此親密,至今,對於韓役展能夠一眼辨識出自巳的性別,她仍感 到不解。
一個月餘的時間,其本記憶已大致重建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他本身的知識和技能並 未遺忘,此刻的韓役展與往昔無異,即使過去在他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他的人生從在醫院睜開眼睛瞧見火夕的那一刻開始,他只相信她。“真的有人要殺 我嗎?”韓役展的心中始終對這一點存有疑惑。不過,現在那是他誘使火夕開口的好理 由。“為什麼這一個多眉來毫無動靜?”
火夕的黑眸中閃著洞悉一切的銳利光芒,“他在等待適當的時機。”
“他?”韓役展不確定地問,“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她有太多事是他所不知道 的。他想多瞭解她一些。
火夕笑而不語。
“難道連我也不能透露?”他不平。有生命危險的人是他耶!他有權知道是誰要殺 他,免得不小心一命嗚呼下地獄時,閻王一問三不知。
火夕不為所動,“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她口中的他指的 是幕後的指使者。“那是不負責任的作法。”況且,真相太早公開就會少了很多樂趣。
“沒有道理把身為當事人的我排除在外,我要知道事實。”他拒絕敷衍了事。
火夕沒有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