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樣!”
“就是普通的絲線,選水紅、玫紅和硃砂色,將線細細分成八分,只取其中一分刺繡。三樣顏色,從深到淺,慢慢暈開……”
黛玉剛說了一半,黎櫻就快哭了:“一根線劈成八分?天,那眼睛還不得廢了!”
“這倒不會,做熟了其實也很容易。”黛玉正想笑著安慰這位難得活潑的縣主,就聽旁邊傳來一個頗為清冷孤傲的聲音:“正是因為不易,精緻的繡品才得以賣得那般的高價,扇子還是小物件,像前年進獻的那幅山河錦繡圖,長八丈,寬三丈,價值何止萬金。”
這張口“高價”閉口“萬金”的,應該就是嬸嬸所說的西寧郡王府的錢鬼兒,許檀縣主。本以為是個市儈的,沒想到,許檀容貌冷豔至極,竟有當年所見的周貴妃的幾分影子,通身也是清冷如月的氣質。
黛玉正打量著許檀,沒成想,對方忽然開始捋袖子。如詩言,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可憐佳人盈著銅臭——許檀噼裡啪啦地褪下來七八個金鐲子,手指粗,都是足金,沉甸甸的,看得黛玉都替她累得慌。進宮赴宴而已,戴這麼多金子作甚?
許檀告訴她為何要戴這麼多,漂亮的指甲點了點扇子,面無表情地商量著:“這扇子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