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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很多,但是勁兒不小,薛蟠怎麼都掙不開,只得由著他繼續說:“而且啊,萬一這‘小民百姓’惹了官老爺,這馬的速度可不得再快一倍?而這驢子麼——”故意瞥了一眼薛蟠的短腿,鄙視道,“還沒得騎呢!”

說到這份兒上,薛蟠再傻也明白了:這傢伙是在暗示,自己明擺著是得罪了榮國府,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跑啊!

薛蟠卻還放心不下,臉紅脖子粗的:“可是我娘和我妹妹……”

真是沒救了。林霽風拍了拍小毛驢的屁股,一眼橫過去:“那是買還是不買!”城門口可沒啥市場,左右看看也就他這一頭毛驢,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薛蟠咬咬牙:“我買!”怕的不是榮國府記恨,而是賈雨村那混賬又翻舊賬作筏子,到時候娘和妹妹為了自己還得去求人,還得繼續被人欺負!

果然是人傻錢多活該被坑,薛蟠毫不猶豫掏出八百兩的銀票賽到林霽風手裡,而後騎了毛驢,顛起來就跑,那叫一個火燒屁股啊!

一頭驢賣了八百兩,可也不能貪心,林霽風笑眯眯地分了一半銀票,賽到一直躲在路邊茶棚看戲的那人手裡:“喏,見者有份,就算是你救了人家妹妹的謝禮吧。”

水溶笑笑,很乾脆地將銀票塞進袖子,依舊望著薛蟠離去的方向,問得貌似漫不經心:“我記得你是騎馬出城的,怎麼回來時就換成了毛驢兒?”

“咳咳……”林霽風眼睛亂瞟,“這薛蟠也夠笨的,你都主動‘送’他出城了,他居然還不趕緊跑……”

“別轉移話題,”水溶慢條斯理,“要不然,一會你別想蹭我的馬回去。”驢子賣給薛蟠了,若是林霽風想從城門口走回家……嗯,得小心京城的宵禁。

被打到七寸,林霽風齜牙,不甘願地說“實話”:“回城路上,我在護城河那兒取水的時候,影子不小心倒映進了水裡。大概是太風流倜儻惹人愛了,居然引出一個美貌的水神,逼著我娶她。那怎麼成,我對小郡主之心可表日月,當下嚴詞拒絕,結果她火了,一揮手就把我英俊瀟灑的馬變成了可憐巴巴的毛驢。”

這謊話編的……還不如繼續聽薛蟠罵街呢!水溶搖搖頭,好笑:“如此也算一段‘良緣’,這樣吧,我讓千桂軒的老闆將你的經歷改一改,傳唱京城,如何?”

林霽風本能的覺得不妙:“改成什麼?”

“名字就叫——河伯娶親,如何?”

“咳咳咳……”林霽風嗆到,趕緊改口,“咳咳,其實是換給憫恭郡王了。也算我倒黴,取水的時候剛好遇到他們那群人,一個個髒的跟個泥球兒是的,馬也受傷了不能跑。人家郡王爺灰頭土臉的,我一個做臣子的也不好就這麼看著,只好把馬給‘孝敬’了!”

水溶不禁皺眉——憫恭郡王,雲涯,是叛亂的大皇子之子,今年剛滿十五歲,在京城也是個微妙的人物。十五歲的皇孫已經不用讀書了……他到底幹了什麼,會在京郊護城河弄得如此邋遢?

林霽風表示自己態度明確:“我才不去問呢,省的被捲進什麼奇怪的是非裡。”

水溶不禁好笑:“你們兄妹的個性真是天差地別……當真有趣。”

這話很普通,林霽風卻警惕地豎起了耳朵,狐疑:“你見過我妹妹?不對,按理說你也沒見過薛家姑娘,你怎麼認出來的?你是昨晚撿到的薛姑娘,難不成,之後……大晚上的你跑去我妹妹家裡?”

“咳咳……”這回,換水溶咳嗽了。

林霽風不依不饒:“喂,說話!”

水溶說話:“待會我借你一匹馬……”

馬不是問題,妹妹才是重點!繼續:“你半夜三更的跑去找我妹妹!”

……

林霽風為了妹妹在城門口跟水溶扯皮,柔蘭公主也為了小黛玉進了宮。林如海過世之後,林黛玉雖然獨居,可名義上是放在她名下教養的,榮國府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黛玉,可曾有把她這個長公主放在眼裡?

皇帝雲朔看到自家妹妹,卻是難得開懷,親自迎了上去,仔細端詳著,還算滿意:“比過年時候胖了些兒,不過最好再養養。”雲朔與柔蘭公主是雙胞兄妹,從小相互扶持著長大,感情自然要比一般兄妹還要深厚的多。

柔蘭公主盈盈福禮,還未拜下便被雲朔拉著坐在了軟榻上,雲朔笑笑,如小時候賣關子一般眨巴眨巴眼睛,並未稱“朕”:“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也想好了處理的法子。”

“什麼法子?”

雲朔把龍書案上的幾張聖旨取來,一張張翻給妹妹看:“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