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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大理寺牢房內的冷靜無情……人怎麼可能同時有那麼多性子?或是裝的,或是——根本什麼都沒有,如潔白的宣紙,隨時隨勢畫上,再如雪或化去或湮埋,乾乾淨淨。

水溶不否認:“所以我說,‘隨緣而已’。”

林霽風以蹲著的姿勢移了三步遠,跟戲劇裡頭的丑角似的,五官都扭曲了:“這你都能‘隨緣’?”

呵,說人家薛姑娘是尼姑,說人家薛姑娘冷淡——哪裡比得上北靜王?

蕭若繁也搖頭嘆息:“早讓你別坑害人家一輩子,幸虧薛姑娘自己拎得清楚。”

“可不止薛姑娘一個人看得清楚——景襄侯也不是看得‘明明白白’麼?”忽然傳來一聲奚落,聽出是個女孩子,帶著嬌俏的尾音。

碼頭送個靈船都能這麼熱鬧。蕭若繁根本抬頭,轉身,點頭,恭禮,如行雲流水:“臣見過公主殿下。”

總逮著他刺來刺去的,除了弄月公主,不作他想。

天氣到底冷了,小公主裹著一身的雪白毛毛,就露出個臉兒,明豔得雙鬢分飛:“不必多禮,禮、部、侍、郎大人。”

蕭若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看向弄月——而後皺眉:“公主,您手臂上的刀上還未徹底癒合,最好不要抱著重物。”

所謂“重物”,一聲嬌滴滴的“喵”配合著傳來。原來,公主殿下懷裡還報了個懶洋洋的波斯貓兒。貓兒太懶,一雙琥珀眼兒眯著,蜷在弄月胳膊肘裡頭,睡得呼呼的。

——貓是雪白的,公主殿下這一身的毛毛也是雪白的,混在一起兒就是一團雪,我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水溶殿早就無藥可醫了,所以寶姐姐才不能嫁他~~

不要意思發晚了,喵昨晚改論文通宵……

第92章 竟夜遊一無所獲卻急躁線索再湮

弄月瞅瞅懷裡的懶貓;又瞅瞅蕭若繁;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完全沒想到他會拿只貓做筏子——關鍵這算是哪門子筏子啊!

氣呼呼的小公主給頂了個莫名其妙;林霽風莫名想笑,水溶更不客氣;已經笑出來了。

弄月更是覺得沒臉,氣得臉兒發紅,手一抬一扔;直接將那胖乎乎的波斯貓兒扔進蕭若繁懷裡:“那還煩請蕭、太、醫幫本宮抱著。”

蕭若繁無奈地接住貓兒;只覺報了個肉球兒;一面嘆息;一面在想是不是得給太醫院的同僚提點建議;譬如給大公主的寵物配點藥膳什麼的;懷裡的雪糰子實在是胖了些,不健康。

雪糰子驀然換了睡覺的地兒——估計這也是個嬌氣的認床的——“喵嗚”著直炸毛,蕭若繁不得不順著毛捋,溫柔地安撫著。大概是覺得這隻“新床”溫柔體貼,還帶著淡淡的薰香,好聞的很,貓兒顫動了幾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窩成一團睡了。

若是大公主殿下也像這胖貓這麼好哄,世界真該清靜了。

蕭若繁在哄貓,水溶事不關己高冷著看戲,林霽風不得不自認倒黴地做出頭鳥:“公主,您三更半夜的來碼頭做什麼?”

“我來看看。”糾結了大半夜,還沒看到啥有意思的,小公主滿是熬夜的火氣,衝得很,“忽然鬧出薛家這事,詭異的很,正好今夜靈船出碼頭,如果京城裡頭還有誰想做點什麼,這是最後的機會。”

也就是說,公主殿下是想來“黃雀在後”的,可惜,蟬兒跑了,碼頭上就剩了他們仨數夜貓子的螳螂,熬了一夜啥都沒抓到,難怪一見面就刺人。

林霽風不由皺眉,薛家的事兒確實巧得詭異,可哪裡值得公主親自埋伏?莫不是,有什麼情報,連公主的親姐姐都被瞞了。

弄月狠狠瞪林霽風一眼,不甘不願偏還得解釋清楚,要不然姐姐非得罵她一頓:“薛寶釵受封郡君的時候,賢妃召見過她,還跟她說,賈家想要害她;可沒成想,薛家是毀了一大半,可賈家自己的根基也被拔了一半。若真是賈家做的,哪有這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蕭若繁哄好了貓,無奈接話茬:“只是榮伯府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抄了底而已。”賈家把皇家幾個男人得罪了個乾淨,寧國公暫且動不了,還不能拿榮伯府出氣?至於薛蟠,那就是個筏子,活該他倒黴。

弄月橫她一眼,不說話。她不能解釋,當初在圍場時,她審了一個私下玩貓膩的宮女,那宮女扛不過刑,卻也招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她乾脆威逼利誘這宮女給她做內應。

然後,從這條線,她也得到了確切訊息——榮伯府確實私下議定,無論如何都要攪黃薛寶釵和北靜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