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韙,又犯了操之過急的大忌,五皇子僅僅是站在義理之上,聯合半個朝廷將大皇子踩了下去。
想到這裡,秦可卿不禁抱起了胳膊,莫名覺得一絲寒冷:“我跟月兒的關係,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水溶。”林霽風想都不想,張口就答。
秦可卿露出一抹憤色:“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林霽風又攤手:“我也知道我在答什麼,放心,你和弄月公主的身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小叔。”
秦可卿蹙眉:“你留在揚州的那幫人……都不知道?”
“就連帶來京城的都不知道!”林霽風挑挑眉,“我從來就沒有拉著他們一起冒險的意思,就算大家目的相同,但是暴露在明處的有我一個就夠了,好歹,我還有個手握軍權的小叔護著。”
秦可卿靜靜看著他,似乎在判斷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可是林霽風此人並不能按照常理推斷……良久,秦可卿終於輕輕嘆了一口氣,恢復完美溫和的微笑,微微彎起唇角,帶了一抹風情:“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對誰都沒說出真相,那你如此‘關注’秦家,你叔叔和你的朋友不會懷疑嗎?”水溶說得很隱晦也很清楚,林霽風一直在找人跟蹤她、監視月兒,甚至借用了林睿的勢力。
提起這個,林霽風忽然笑得很意味深長,一雙眼睛略顯放肆地轉在秦可卿……手中的匕首上:“因為我對他們用了同一個藉口,百試百靈。”
“什麼藉口?”秦可卿笑容不變,但直覺不好。
林霽風挑眉一笑:“我告訴他們,我跟蹤你,是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
一個女子竟然滯留在少爺的臥室裡大半個下午,關鍵是那個女人還是京城裡有名的秦家大小姐……想起自家少爺平時那副著實欠收拾的德行,老管家實在不放心,便悄悄守在了門外。可惜,林霽風的臥室是他自己改裝過的,關死了門,一點兒聲音都漏不出來,
所以,秦可卿紅著臉兒憤憤衝出來,著實嚇了老管家一跳,趕緊衝進門裡,只見他家欠收拾的少爺端坐在床上,背後沒有血,看來傷口是沒裂……可是左臉上赫然腫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白瞎了一張好看的俊顏。
老管家一看就直呼“作孽”,趕緊讓人找冰塊,當然沒有派人去攔秦家小姐——作孽的是誰,用膝蓋想都明明白白。
林霽風被打得腦門兒有點兒暈,摸了摸腫了半邊的臉,良久才苦笑著自言自語:“就算現在沒有腫成豬頭,她也要把打成豬頭,我這張臉就這麼不受待見麼?我還沒告訴她,不管之前的話她信多少,剛剛那句,才是最真的。”
第二十二章
因為無法放心林霽風,林睿又過了幾天便急急趕回;可是直到除夕,林如海才伴著夜色趕回京城,櫛風沐雨之後最需要的是休息,但接連的年夜飯、守夜、貼春聯、放鞭炮,包括初一早上的接財神……哪樣都離不了當家人的參與,縱使黛玉在康嬤嬤的幫助下,將家裡的一切打點得井井有條,連年節時去各家拜年的“飛貼”都備齊了,可畢竟林如海才是當家作主的男人。
林如海難得喘一口氣,識眼色的丫鬟們趕忙遞上了熱茶,乃是林如海最愛喝的鐵觀音,沏茶的手藝雖顯青澀,但溫度適中、茶香悠遠,林如海細細品了一口,臉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丫鬟們忙笑道:“老爺,這是小姐親手泡的茶,小姐還在忙著外院的賞錢之事,不能親自服侍老爺,特地吩咐奴婢送來的。”
雖一生無子,可得女如此,也著實是老來快慰的一件喜事……林如海端著手中素雅溫潤的茶碗,心中既感慨、又憂愁,喜的是女兒長大了,不僅才華橫溢,性格也漸漸開朗起來,在宮中歷練,待人接物、談吐舉止皆長進了不少;可憂的是妻子早逝,自己也久病纏身……
黛玉卻沒有空閒想那麼多,被林霽風忽悠著趕鴨子上架,兩輩子,頭一次,她承擔了“家”的責任,確實辛苦,可是看著忙碌卻有條不紊家,黛玉心中不禁劃過一絲小小的驕傲。
皇家的年節事物要比官家繁瑣許多,直到快三月,宮裡才派人接黛玉進宮,說是年事已過,公主要繼續開始學習。黛玉二月生日時,弄月令人送了份大禮,雲涯、雲諾、藍宜茜也都有所表示,只有甄華蓮宛若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黛玉帶著厚重的回禮回宮,心裡確實有些感激小公主,卻也頭疼弄月給她找了不少不小的麻煩。
陽春三月,綠柳茵茵,生機勃發。在三月,花團錦簇的京城迎來了兩件喜事,第一,熬得天下舉子共白頭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