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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那就趕緊去叫馬車,還是先送媳婦兒回去歇歇,暈船也是耗力氣的——不過麼,走出一步,林霽風又回頭笑:“難得你會承認,你也姓雲啊!”

……

“哥,你還知道你姓雲啊!”被關在宮裡的雲綠蓁鬱悶之極,只得逮著來看她的哥哥嘲諷,“想水軍作甚?你又沾不得,別說開船,你在甲板上吹會兒風就得倒。”

不若京城諸人,雲珪與雲綠蓁長在江南水鄉,早就知道自己不僅暈船,連竹排小筏都碰不得,一向是乖乖走著青石板橋,羨慕地看別人烏篷船悠悠,劃開一片晶瑩的漣漪。

雲珪看她,搖頭:“你懂什麼啊。”

他不是想沾水軍,只因為那隻水軍偏偏堵在了東南沿海的出海口,且與周圍的駐軍多有牽連,簡而言之都是林睿的一撥人,極不好啃的一塊。

他的勢力大多在江南,不先將那處的駐軍弄得鬆散些,如何才能放開手腳?

看著氣悶不已的妹妹,雲珪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慢慢問著:“你去長公主府裡住了幾日,也見到了那位林縣主,怎麼說,探沒探出來她與太子究竟如何?”

雲綠蓁哼了一聲,多有不滿:“那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兔子,膽子小但牙尖嘴利,一張嘴真是溜的很,我剛一試探,她立馬就拽著話茬兒逃得老遠!”

雲珪好笑:“是麼,難怪太子喜歡,比你這樣的好太多。”

雲綠蓁眯起眼睛:“你這什麼意思。”

“不說娶妻娶賢,就說這性子,還是軟些的好。皇宮裡厲害的女人還不夠多?再找個你這樣的,或大公主那樣的,太子真得怵頭啊!”

雲綠蓁又“哼”一聲,還把臉撇了過去。

雲珪卻忽然正色道:“長公主可有說,定遠侯什麼時候回來?”

“那是個更傻的,我看她是真不知道。”

“這還真是……”雲珪真拿這個妹妹沒法子了,只能嘆,“你出去一趟,什麼都沒套出來,真是白白得罪了皇貴太妃。”

雲綠蓁本就鬱悶,一聽這話直接火了,合著我幫你辦事兒還要被你嫌棄?臉子一撂轉頭就走,絲毫不給親哥哥面子。

雲珪只能無奈搖頭,沒那個不知道扣著多少暗軍的賈敬在,果然連探訊息都受限。為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與雲涯確認之後,兩日後的夜幕下,黛玉悄悄將許檀從北靜王府接了出來。

被侍衛護著,兩個姑娘直接回西寧王所住的驛館,恰趕著宵禁之前進門。

黛玉打著長公主的旗號,說有要事必須求見西寧王。然後,在莫名其妙的西寧王之前,許檀上前一步,取下了裹著的青色斗篷,對著前頭冷冷一笑。

西寧王的臉色一瞬間難看非常,指著許檀:“你、你……”你怎麼會還活著,忽然又瞪著眼珠子盯黛玉,那意思,怎麼會這兩個混一塊回來了!

黛玉裝作沒看見西寧王眼中的防備,盈盈一拜,規規矩矩道:“王爺,許縣主被人追殺,為保名節,無奈之下跳崖自盡,所幸未傷性命,只是陷入了昏迷,恰被我家農莊上的僕婦所救。”黛玉在那附近確有茶莊,因為那片郊野中有清靈泉水,最適泡揚州名茶魁龍珠,林霽風怕妹妹吃不慣京城的茶,特意備了這麼個小莊子。

“許縣主腦中有淤血,昏迷十幾日方醒,又因為腳傷難以挪動,因此耽誤了時日,但所幸傷得不重。”黛玉只這般說,將許檀死而復生的事兒推給西寧王自己說。

果然,西寧王死死盯著許檀,緊緊皺眉:“都已經發喪,怎麼能再回來!”

許檀又露出一絲冷笑,黛玉趕緊勸慰著:“王爺不必擔心,嬸嬸說她明日一早就進宮與皇上說明原委,定不會讓王爺與縣主尷尬……嬸嬸請王爺放心,這樣事沒什麼不好說的,並不是沒有先例啊。”

“死而復生”,關鍵是看能不能再得回陽世人的身份,是可笑了點,可還真是有先例的——近看有個賈敬,若說是叛臣罷,那往遠點兒想,太上皇當年不也是被肅王從“墳墓”裡頭撈出來的嘛!

黛玉的話果然牽走了西寧王的注意,他變為緊盯著黛玉,彷彿在確認般:“你已報給長公主!”

黛玉點頭,露出些害怕的模樣:“王爺見諒,此事……我不敢做主。”

許檀忽然晃了晃手裡的金鐲子,終於說出“死而復生”後的第一句話:“父王,我的腳疼得很,根本站不住,還請您找人來幫我瞧瞧。”

“你……”西寧王一甩袖,黑著臉,“這個時候,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