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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太醫院倒是搜出了禁藥,恰是記載在蕭若繁父親當年補錄完畢的《千金藥方》之中的,蕭家自然也有藏藥;而地下著幾個不斷磕頭的“禍害”也當真是蕭若繁的舊友,再加上弄月中毒的那段時間,蕭若繁剛巧去了北疆送藥,既坐實了“有功”之意,還差點在那裡避了一整個新年,真有點此地無銀的意思。

蕭若繁自覺沒什麼可解釋的,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他更是沒有非要鋌而走險的動機。雲朔卻忽然看向苑門處,聲音平平:“將那個和尚帶進來。”

這與和尚有什麼關係?

蕭若繁懷疑著看向那頭,就見一個和尚被提了進來,全身血跡斑斑,邋里邋遢,看樣子虛弱得很,對上蕭若繁的目光,卻忽然咧嘴一笑,帶著股詭異的陰氣兒:“好久、不見。”

蕭若繁的情緒終於出現了波動,難以壓抑的驚愕:“怎麼會是你……師兄。”

和尚又是一笑,竟然掙開了侍衛,像模像樣地行了個佛禮:“難為師弟還記得貧僧。”

“……”感覺到雲朔幾人投來探尋的目光,蕭若繁回頭,正色、毫不隱瞞,“皇上,當年家父辭官之後,潛心研究藥理,並收徒授業。此人是家父的首徒,也是臣的師兄,原名趙蒲。”

不論是太醫院還是民間的醫館,行醫問藥大多是代代相傳的,是以蕭若繁也“子承父業”;可,又是被逼得:蕭家附庸著前太子,得罪了太上皇,卻又敢做不敢當,推出了姻親擋劫,哪裡擋得住悠悠之口。

蕭家是書香世家,最重名聲,不用御史噴唾沫,蕭父自己也覺得無顏再站在朝上,乾脆辭了官,躲在家裡搗鼓藥材,因為鬱鬱寡歡,早早就去了。

蕭若繁複雜地看著多年未見的“師兄”,直言:“家父去後,師兄離開,去遊歷天下,算起來,有近十年未見了。”

不等雲朔說什麼,和尚、也就是趙蒲,忽然冷笑一聲:“遊歷天下?呵,不過是找個破廟乖乖躲著,藏一條命而已。可沒想到你竟然趕盡殺絕,殺我全家,又連夜派人燒寺,幸虧我會水,才偷偷從水渠裡逃了,撿了一條命。”

“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放過,我東躲西藏,卻也躲累了!正巧太醫院四處為崔應明尋醫問藥,我乾脆去揭了皇榜,想尋個面聖的機會,橫豎一條命而已,丟了也不可惜。可是,我發現崔應明的藥方被人動了手腳,所配的相沖之物,竟與你爹當年所教的一模一樣。”

“揭皇榜?”蕭若繁驚愕地看著他,終於明白——朝臣傳言中,那個膽敢在京城之中行巫蠱的腦子不好的“神醫和尚”,就是自己的師兄的趙蒲。

“揭了皇榜後,我才明白,根本沒有機會面聖,而我又發現了你下毒,根本毫無活路。”說到這裡,趙蒲挑眉,笑得陰森而詭異,“除了崔駙馬,同樣中毒的還有個衛若蘭。你的兩個家將日夜埋伏衛家之外,總歸是死,我乾脆先以這條命為祭,咒你生生世世永不安寧!”

蕭若繁終於明白了:“你佈下的那個巫蠱陣,根本不是找出為災星,是為了詛咒我。”怪不得要燒一圈的小木人,只怕,那些木人身上寫的都是自己的生辰八字,蕭若繁想明白此間,冷笑一聲,“你倒是說說,到底是哪兩個家將埋伏在衛府外等著殺你?我又為何要殺你!而且,若我真想要你的命,為何放任你在大理寺裡活到現在!”

“我沒想到,巫蠱案竟然鬧上天聽,皇上親筆判了我秋後問斬,令人嚴加看管,反而讓你沒了下手的機會。”趙蒲又冷笑一聲,往外看去:禁衛又押了兩個人進來,竟然是景襄侯府的武師,四十歲上下,都是蕭父留下的心腹家臣。

說話的是雲朔,依舊聲音平平:“當年寺廟的那把火,還有對趙蒲的追殺,他們倆都承認了。還有,他二人也曾向大理寺打探訊息。”

——什麼?

蕭若繁覺得這簡直是白日見鬼,皺眉看向兩個武師,可那二人皆是垂著頭,根本不敢看他;蕭若繁心中一凜,他定然沒有派人追殺趙蒲,那麼,恐怕是……

蕭氏居高臨下,一言不發地看著這一切,好似受審的根本不是她本家唯一的嫡系傳人;蕭若繁也根本不去看太皇太后,暗暗握了握拳,微微平復了情緒,只看趙蒲:“我與你多年未見,難得有個‘敘舊’的機會,你想說什麼,都說明白——不必藏著掖著!”

趙蒲不由眯起眼睛,心中冷笑:措手不及到這份兒,竟然還一臉的冷漠相,竟然不去問問真正的“罪魁禍首”……且看這般的硬骨頭,到底能撐到幾時!

“既然如此,蕭侯爺,咱們重頭說起。幸虧當年你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