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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那般的心機,居然用來算計他家妹妹——林霽風想想都覺得腦仁兒疼。

剛巧,掌櫃的給蕭若繁送盒子來了,兩人自然揭過之前敏感的話題,外人在前,不談朝事,就聊聊八卦。林霽風一眼瞅見了蕭若繁手裡也是兩個盒子,笑問:“另一個給誰的?”

“給大公主。”看對方一副壞笑樣,蕭若繁真是無奈,“如你所說,我是外戚,是公主的表兄,哪裡能不送。”公主的十五歲生日宴辦的極大,拐彎抹角稍微跟皇室有哪怕一點關係的都得趕緊送禮賣乖,他這個正經的外戚若不給公主殿下面子,他那景襄侯府恐怕得被整個兒翻新一遍。

“辛苦你了。”林霽風真的理解,拍拍肩,難得的安慰,“你這輩子,最大的劫難就是攤上了那麼個公主。”

“別攀扯我,與我無關。”蕭若繁苦笑一聲,不由想到,太皇太后說崔應明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因此,弄月的及荓禮安排在四月,之後便是出嫁……到時候,他就是真的“解脫”了。

……

壞心地打趣完了蕭若繁,林霽風溜達著回府,卻不想立馬遭了現世報。他命裡的一大劫數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家花園裡,一邊瀟灑地品茶,一邊悠悠然等著他。

別誤會,不是情債,最多算是“人情債”。水溶殿下,再次不請自來。

而且水溶不是獨自一人,涼亭小桌旁,坐了風流倜儻的北靜王,還伴著兩個美貌的妙齡少女,一人的笑顏嫣然若花,令一人則清冷如月。

林霽風抽抽嘴角,走到水溶跟前,趕緊打眼色詢問:這兩人是誰,哪弄來的?你就算金屋藏嬌也別藏到我家啊,我媳婦快過門了!

“這是東平王府的穆芳楹縣主。”水溶起身,優雅地介紹著,表示他帶來的都是“正經”姑娘,“那位則是西寧王府的許檀縣主。”

一個是算計自家妹妹的狗熊穆茗的親妹子,另一個是記在太上皇名冊子上的準旭王妃。若這倆人不是水溶帶來的,林霽風立馬叫人送客——送許檀,至於穆芳楹,說實話,真想叫人把她扔出去。

林霽風客客氣氣地見禮,算是給水溶面子。當然,還得問清楚,這倆姑娘來自己這兒幹嘛來著?

穆芳楹也知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並不說話,只是捧著臉兒笑眯眯地看人:兩個都是美男,又是不同的氣質,果然是大飽眼福。仔細看,北靜王像仙,這林公子則帶點兒妖氣,男人長得這麼“魅”……咳咳,千萬不能說出來,要不然,真得給人從牆頭扔出去了。

石桌上便刻著棋盤,許檀一顆顆擺下棋子,說明來意:“來向林公子討教棋藝。”

這幅殘局貌似是自己曾經擺著玩的,都是藤條織的,然後棋子並著棋盤,一起成了兔口之食,還是零食,零落成大一片,好不可憐。

所以,真是來下棋的?林霽風詭異地看了水溶一眼,還是有點不信。

水溶讓開座位,無所謂地笑了笑:“就是一副棋而已。”

如果真是一副棋,那陪著下下也無妨。林霽風也不扭捏,坐下,示意許檀先手。

圍棋之道在判死活,既是殘局,死活還未定,但局勢定是十分艱難。這局下得很久,當然水溶是看得津津有味,唇邊噙著優雅的笑意,而穆芳楹也看美男看得雙眼直冒星星。

直到許檀忽然扔下棋子,微怒:“你根本不在下棋。”

林霽風眨眼睛:“就是下棋啊。”

這叫下棋?許檀難得怒得瞪人,林霽風的棋藝略高於她,又佔著本優勢的白子,不落下風很容易,可是——他也根本不想贏!一直維持著黑白子詭異而微妙的平衡局勢,帶著她繞圈圈,這不是破局,這根本是耍人玩兒。

“我從來沒說過我解開了這副棋。”林霽風很無辜地攤手,“圍棋是兩個人玩的,誰能保證對方下一步會走什麼棋?能活的話,誰會蠢到把棋走死?”

見許檀依舊面露不愉,林霽風笑了笑,將桌上零落的圍棋子收起來,又從石桌中空處抽出另一副棋盤——象棋。

林霽風隨手擺了一副,又道:“若說殘局,還是象棋更有意思。”

許檀卻冷冷道:“我不喜象棋。”

“也是,女子麼,沒幾個喜歡象棋的。”林霽風敲了敲棋盤,又笑道,“但是我覺得象棋更有意思,至少,每個棋子都是不同的,誰死誰活,意思也不同;只有將死,才算死。”

這句話……話是好話,可從這整人的混賬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可氣。

“天色不早,我們告辭了。”既然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