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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簡直無法交流。

穆芳楹恨不能當場暈過去,可為了防止父王頂著雙兔子眼去長公主府瞎撲騰,她還得咬牙切齒著堅持:“我也沒看上他!”

她就是出去幫許檀打掩護,順便看看有沒有漏兒可揀,怎麼就非得往兒女情長上頭掰扯呢?

東平郡王歪著腦袋,愣了愣,忽然——“噗通”,撲到床上,揪著枕頭,放聲大哭:“嗚嗚嗚,都是父王不好,沒法替你找一門好親事……”

……要瘋了。

穆芳楹轉身出門,果斷決定繼續去纏著許檀,就算破些財,總也好過被當成恨嫁怨女,還被親爹“哭嫁”來得強!

東平郡王依舊在“嚶嚶嚶”地哭著,卻不知,這精彩的場景已經被當天站班的侍衛們奉為經典,並口口相傳為值夜時提神的“神段子”;然後,繪聲繪色的,傳到了某個最喜歡聽段子的郡王殿下耳中。

北靜王府的禁軍皆是才藝出眾,唱唸做打一應俱全,完美演繹了東平王“哭嫁”的全過程,連那“嚶嚶嚶”都學得神似。

整個府裡的人都要笑倒,只有水溶依然單手支桌,噙著淡淡的微笑,抿了抿茶,才問道:“也就是說,報給驛館的說法是:跟本王去林家,是穆芳楹做主,許檀只是作陪。”

禁軍們死命忍著笑,衝著自家王爺點頭,又道:“王爺,侍衛司的人還在那兒圍著,更多的事咱們打聽不到。只聽說,西寧郡王知道許縣主去過林家後,不准許縣主再隨便出門。”

“果然,有點意思。”水溶撫了撫茶碗的邊緣,忽然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等等再看罷。”看戲而已,現在還不明朗,靜靜待著撥雲見日,才別有一番意味。

總歸,對於皇家而言,上半年最要緊的是弄月公主的大婚,拖了那麼久終於能成“正果”。不管是生日,還是及荓禮,還是婚禮,大公主的一切都必須順順當當,再不能添任何晦氣。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長眼。

就在弄月公主生日宴的當天早上,一直就沒太平過的寧國公府又出事了,還是差點被人踩臉踩到泥潭子裡的大事兒:整個寧國公府都被人砸了!

據說,砸場子的是個將軍,叫啥不清楚,但號稱“中山狼”,最是耍狠鬥強,還蠻不講理,光天化日之下打上寧國府,說是寧國公欠債在前、毀約再後,說了要拿兩個姑娘抵債,結果還給逃了。中山狼哪裡能讓,非得揪著寧國公要回他孫家的“逃妾”!

哪家的國公會把姑娘給人做妾?就算是隔房的姑娘也沒這道理啊,簡直是胡攪蠻纏!寧國公賈敬還真是個軟麵糰子,被鬧到這份兒上還不報官,窩在家裡細聲細氣地勸著;中山狼卻眼睛一瞪、鼻子一哼,甩手就砸,一屋子老的少的驚怕不已、哭得不行,中山狼卻越砸越兇狠,直到一大摞的瓦片從天而降,正將進門的侍衛砸了個臭頭——必須得消停了。

這些侍衛可都是內宮禁衛,是替太上皇傳旨,宣寧國公進宮伴駕的,手裡還拿著黃澄澄的聖旨。巴拉下頭頂的瓦片子,一眾侍衛忍著火氣,低頭看,好嘛,聖旨上都是都是鳥屎;得了,也別宣旨了,三下五除二,押人去大理寺,損毀聖旨、藐視皇室,反了你了!

按理說,這中山狼非得落個死罪,可太上皇氣了個倒仰後,居然忍了、還從輕發落:別殺,關著罷。今天是大公主的生日,萬萬不能染血,女孩子家家的,必須得順遂平安。

此番發落傳出,眾人不得不再次感嘆大公主聖寵之隆重:太上皇親自撈回來的嫡系心腹受了這麼大委屈,甚至太上皇自己都被人踩了臉子,居然還能忍,就為了不給公主殿下添哪怕一絲兒晦氣。

早有機靈的將訊息傳進了宮,又通到了弄月這頭,笑幾句“太上皇果然寵愛大公主”,又滿眼期待著,指望領賞呢!

午宴已過,正是賞賞花,說說話。弄月正拉著黛玉和藍宜茜玩兒,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這意思,皇祖為本宮一個晚輩忍氣吞聲,本宮還得沾沾自喜、恃寵而驕?”

等領賞的接不下話,弄月又冷笑,吩咐左右:“去向皇祖請旨,該罰的就得罰。本宮這廂稍作安排,待會就去‘脫簪待罪’。”

這可使不得啊!

眾人訕笑著,趕緊你一言我一語,皆是說“太上皇仁慈”、“皇家一向仁善”、“按律罰從沒為誰壞過規矩”、“公主千萬別多心”之類,好不容易才讓大公主打消了脫簪待罪的念頭。可弄月的臉已經冷了,哼了一聲,也不管人,兩隻手分別拽著黛玉和藍宜茜,轉身就進了屋子,至於其她——閒人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