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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裡藏著。你若當真能自個兒處置了,我與你祖母不操這份心也罷。”

見柳子軒微微頷首,王氏卻神色略微重了起來,說道:“只是有件事你別嫌為娘囉嗦,你若娶的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按著咱們家的家世,自該納上一兩房妾室。可如今你尚的是嫡公主,這納妾之事自是不能想。即便為娘曉得你心儀的本不該是公主這類性情的女子,但如今也成了親,為娘也只得勸你往好處想。公主雖孩子氣了些,但也算可愛,難得是對你有心。只這番情意就當你好好待她了。”

柳子軒聞言搖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卻只得起身向母親施了一禮,說道:“兒自當謹記母親教誨。”

王氏這才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鬆了鬆,說道:“這還不是你的錯兒?要是你肯說說你那心事,為孃的也不至於這般亂猜。不過既然猜到此處了,為孃的便給你提個醒兒。你心裡若不曾有人也倒罷了,若是有,趁早斷了那念頭!”

王氏這話說得也算嚴厲,聲音透過屋子傳到院中,卻不巧叫歡快地繞進院子的安陽聽個正著,頓時人像是被鉛鑄了腳,直愣愣地立在院裡,半分動彈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寧陽。

逼心

雲風聽到寧陽喚他去王府便自知定非常事。來到王府時,小七領著他從側門進了去2,他便更是心下篤定。

雖是避著人把雲風叫了來,寧陽卻也不敢當真避著人再把他叫到後院去,便在前院花廳旁的側屋裡見了他。

雲風仍是一身雪白的衣袍,大冷的天兒裡摺扇在他手中搖著竟無半分裝腔作勢的感覺,反倒倜儻風流。他一派閒適地玩笑道:“不知王妃今日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給雲風做媒?”

寧陽見他這般與以往並無二致,心裡不由為諸葛綾捏了把汗,臉上卻是笑道:“我不過是那日叫你來問了問,又沒勉強你,你倒是記性好,如今還記掛著。”見雲風搖著摺扇笑了起來,寧陽這才說道,“與將軍實言,今日希望見見將軍的人並非是我。此人就在另一旁的屋裡,將軍隨我來吧。”說罷,也不給雲風說話的機會,便自起了身,往諸葛綾待著的屋裡走去。

雲風無法,只得跟著。

待進了屋,這才瞧見諸葛綾正襟坐於上首,眼睛動也不動,看得雲風略微垂了垂眸,卻還是笑道:“莫非要見末將之人是公主殿下?”說著,便有模有樣地給諸葛綾行了禮。

諸葛綾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偏偏此時雲風對寧陽說道:“請王妃恕末將直言,約見公主於禮不合,為了公主聲譽著想,末將還是退下得好。”說罷,便略微朝二人施了一禮,這便轉身要走。

諸葛綾卻站起來說道:“雲將軍還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不過是說幾句話,一盞茶的工夫,將軍當真這般不顧情面?”她沉著臉,眼裡隱有火花噼啪,卻是強忍著緩步走了過去,待來至寧陽身前便福身行了一禮,說道,“此事多謝皇嬸,綾兒定會記著此番情分。只是還請皇嬸許我與雲將軍單獨一敘。綾兒自當謹守禮節,定不會給皇嬸惹麻煩。”

寧陽聽了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說什麼好,便點頭出了屋子,只是卻未出花廳正堂,叫丫頭上了茶來便遣到外頭侍候,自己坐在椅子裡,一邊喝茶一邊守著。

屋裡,諸葛綾與雲風都坐了下來,卻是一個在上首,一個坐於下首。

好一陣兒的沉默,諸葛綾見雲風搖著扇子兀自垂眸閒坐,看也不看上她一眼,不由心裡一把火氣生了出來,卻硬是吞了回去,開口說道:“我今兒叫你來只為一事,勞煩給句話兒。”

她語氣不是很好,雲風也不介意,只垂眸笑問:“公主請問,末將洗耳恭聽。”

“我只問一句,你心裡到底有我沒我?”

如同與寧陽說的那般,諸葛綾當真問得爽快坦然,且如今正生著氣,臉上也不見紅暈,只是心中是何滋味,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

雲風卻是愣了愣,只抬眼看了諸葛綾一眼卻又垂了眸,笑道:“末將不明公主之意。”

諸葛綾聞言一口氣衝湧上來,再也做不得那淡定的樣子,衝口怒道:“你少來糊弄我!你我二人相識並非一日,我的心意,你莫要說不知!有我沒我不過一句話的事,何必瞞著?如今我身為女兒家都如此問了,將軍還想做那矜持樣子?”

雲風沉默了一會兒,慢慢收了摺扇,卻仍不曾抬起眼來,只道:“公主何必如此。”

這話不禁叫諸葛綾心中委屈,這些年的堅持等待皆化作苦楚,卻是強忍著不曾落下淚來,卻也難免激動,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