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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有極端地處理胤禩本人,可對胤禩集團的打擊力度卻非同一般,從這點上說《清聖祖實錄》記載的康熙在五十三年十一月的這次講話中的原始觀點還是站得住腳的。清康熙五十年,胤禩的生母衛氏病故,胤禩出於母子至情,悲傷過度,以至於不得不讓人攙扶。衛氏出身微賤,她一生受到的冷遇和白眼恐怕只有作為兒子的胤禩知道得最多,所以,生母的境遇讓胤禩悲從中來本是無可厚非的,而且,清代素來講求孝道,胤禩這麼做就算是有誇張的成分,可也不乏真情。但是,卻遭到康熙的指責,康熙說胤禩這麼做是“沽名釣譽”,這種指責不僅不近情理,而且還比較刻薄。如非刻意打擊胤禩,康熙何能如此?清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也就是康熙對胤禩大發雷霆的當月,發生了陷害胤禩的“死鷹事件”,令康熙對胤禩的不滿陡然升級。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康熙率領諸皇子出巡,胤禩因為生母的忌日沒有跟隨,就讓太監送去給老皇帝的問安禮物,等康熙拿到禮物一看,竟然是兩隻垂死的老鷹(即捕獵用的“海東青”,雕類),康熙怒不可遏,大聲斥責胤禩說:“朕與胤禩父子之恩絕矣。”胤禩得知詳情後上疏喊冤,康熙置之不理,應該說,胤禩即便是利令智昏也不至於拿奄奄一息的死鷹獻給康熙,這裡面不排除有人暗中傾陷胤禩、詆譭胤禩,但康熙如果不先心存一個反感胤禩的念頭,這件事也無從發生,更不會藉著這個由頭革去了胤禩的俸祿,連帶著胤禩的老師也受到懲處,而且還說出了父子絕情的狠話。這次事件發生後,連(雍正)也給老皇帝上疏表示胤禩絕沒有這種險惡的心思云云。清康熙五十五年九月,胤禩患傷寒病,因為胤禩當時所住的園子是從熱河到暢春園的必經之路,康熙本人又正從熱河趕回暢春園,他唯恐沾染上疾病的晦氣,又不好明說,就讓諸皇子們商議胤禩是不是需要搬回城裡的府中治療。皇子們自然體察康熙的意圖,就決議要把胤禩搬回城裡,胤禟大唱反調,他為病人著想:“八阿哥如此病重,這時候要是搬回家裡,萬一不測,誰來負責?”康熙得知胤禟如此回覆,大為悻惱,他說:“八阿哥如果搬回城裡,萬一發生不測,不準推諉說是朕讓他回家的。”胤禩還沒有真的到了病勢沉重的地步,老皇帝已經開始推卸責任了,這在一向相對比較注重“人情味”的康熙來說,簡直匪夷所思。胤禩病癒,康熙詢問胤禩:“朕此處無物不有,但不知與爾相宜否?故不敢送去。”胤禩誠惶誠恐地回答:“父皇用‘不敢’字眼,作為兒子的承受不起。”胤禩強調的這句並無大錯,卻遭到康熙的斥責:“往往多疑,每用心於無用之處。”康熙大概忘了,就在清康熙三十六年他給守護北京的皇太子胤礽寫信時曾經提到“如今正值黃雀飛臨之際,京城不知見到否?朕極想得知,請寄告。”胤礽在回覆中針對康熙使用了“請”這樣的字眼誠惶誠恐地說:“所降諭旨,有此等話語,臣承受不起。……惟盼皇父憐愛,……將此竟行削去。”康熙見到胤礽的覆信,還專門就此做了解釋,既沒有發火,更沒有指責胤礽“往往多疑”,可是,如今胤禩這麼做了,卻被康熙雞蛋裡面挑骨頭大加責罰,這已經故意給胤禩難堪了。在權力鬥爭中,康熙從無手軟的時候,即便是親生兒子,一旦站到他的政治對立面或者讓他感到對其權力構成威脅時,康熙也不例外地給予嚴厲的打擊。【對康老爺子的印象分再度直線下降。所謂的千古一帝,原來也不過如此……】

關於八阿哥

康熙曾說馬齊等人都是已與皇太子反目之人,因而轉向大阿哥④,這話說倒是實情,想今日之儲君,即為明日之皇帝,伊等既然得罪皇太子,恐日後其登基大肆報復,無伊等活命之路,故而便希圖儲位易主,不但他們可以保住性命,且擁立有功,新君繼位必定酬庸,自己日後也可有個好前程,所以那些得罪過太子,紛紛投於胤禔、胤禩等人門下,而張明德欲行謀刺皇太子之事,也是因此而起。

順承郡王長史阿祿將相面人張明德薦於順承郡王布穆巴,賴士於順承郡王府中見到張明德,因喚至家中看相,鎮公普奇囑其將張明德送往伊處,賴士遂將張明德送往普奇府中。普奇與皇太子交惡,曾被其毆打⑤,故而普奇生出謀刺皇太子之念,與張明德相商,張明德從普奇家回到順承郡王府,拉順承郡王入夥,順承郡王不從,將此事告訴胤禔,胤禔令他不要舉發此事,並答應自己將會在皇父面前陳奏舉發此事,並令其將張明德送至自己府中。張明德在胤禔處,依舊膽大妄言,但稱“皇太子罪戾,若遇我當刺殺之。”又言“我有異能者十六人,當招致兩人見王。”⑥

而雍正繼位後據秦道然供稱,“八爺、九爺花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