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蛋疼。
這個時候,從湖裡搖過來了一條船,一個年青的船伕吆喝著招徠客人。
“武士大人要渡船嗎?”
年青的船伕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詢問者。
佐佐成政將船伕上下打量一番,發現他身材高大強壯,孔武有力,一張粗糙的大餅臉雖然很醜陋,但滿是忠厚模樣。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生在武士之家,也許就能成為一個出名的勇將了吧?
佐佐成政心裡這麼想著,對這個船伕有了些好感。
“就這條船吧。”
成政一錘定音,因為他看著這條船的確算是比較大的了,至少裝下三個人和一匹馬沒什麼問題。
“不夠咧……這條船還是不夠大咧。”
果心皺著眉,在身後扯了扯成政的衣袖,成政微微一怔,又把船伕上下看了一遍,這才換成一副疑惑的表情回過頭去。
“沒有更大的船啦!要不再僱一條船送馬好了。”
回頭和果心交換了眼神之後,佐佐成政發現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船伕一般情況下都有一把子力氣,這個算正常情況,但是以船伕而論,這個船伕未免太過強壯了一些。
簡單來說,有陰x毛。
“沒有問題!碼頭上有小的相熟的弟兄,小人這就叫一個來。”
船伕諂媚地朝成政點了點頭,轉身吆喝兩聲,又有一條稍小些的渡船搖了過來。
就這樣,一條船裝了3匹馬,另一條船裝了3個人和兩個大箱子,從琵琶湖南岸啟程。
佐佐成政立在船尾處,看到岸上的明智光秀揮手揮了很久,一直站在那裡直到看不見她。
當天傍晚,佐佐成政坐在兩個貨箱上面,若有若無地向船伕透露一些資訊……並作出了要收對方為家臣的想法,福利是給對方武士的身份。
正如佐佐成政所料的一樣,青年船伕很委婉地拒絕了他,向他表示了歉意。
成政也不強求,呵呵一笑算是揭過。
入夜之後,佐佐成政仍然坐在船尾胡思亂想,他取出了那一塊錶帶已經爛掉、只剩下金屬表身的百達翡麗,就著月光和水色,他盯著轉動不停的秒針發呆。
即便是有長達十年的時間未曾轉動……但在恢復了動力之後,這塊腕錶還是恢復成為了精準無比的計時器。
很奇怪。
這塊表的質量並不奇怪,因為它的品牌,百達翡麗,必屬精品,這一點毫無疑問。
奇怪的是這塊表為什麼會出現。
他的穿越不是肉身穿越,而是魂穿……和光秀一樣,都是魂穿。
既然是魂穿,就不會帶來肉身或者其他的附屬品。
所以……這塊表是什麼鬼?
也許……它是線索?
也許成政的猜測是對的,他這樣安慰自己。
——然而孤立的線索並沒有什麼卵用。
年青的船伕還在搖櫓,渡船在鏡子般的湖面上緩緩移動,破開水流的時候,形成了兩段淺淺的波紋,漸漸隱沒在視野之內。
成政搖了搖頭,鑽進狹小的船艙躺下了。
這條船算起來應當是小早船的類別,船體狹長、阻力小,相應地,船艙空間也小——只夠肩並肩地躺下三人。
佐佐春對果心這個南蠻女忍者沒什麼好感,因此兩人各自佔據了一側,給成政留下了中間的位置。
……哎喲,看這架勢,“女男女”這個字怎麼讀來著,嫐(腦)是吧?
這麼高階別的福利,成政本應感到興奮,但一想到果心只是個合同工,不是真正的家臣,佐佐成政就很理智地面向阿春躺了下來。
調戲果心御姐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佐佐成政知道那一定會遭到最欲仙欲死的報復……相對而言,把後背交給她吧,這個女人可以作為一個值得信賴的夥伴相處,在過去的半年裡,他們倆就是這樣的。
從堺港到琵琶湖,佐佐成政只花了一天半的時間,這個腳程算快的了,所以他有點累,躺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據說,女人在每晚的睡眠中會翻身大概13次,而男人一晚則會翻身大約14次。
也就是說,佐佐成政和果心本來是背對背睡覺,兩人都是翻過來翻過去,然後佐佐成政就快了一拍,多翻了一次,變成他面向果心的後背,背向阿春。
潛意識裡仍以為身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妾室,佐佐成政身處手臂搭在了對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