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睛。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長尾景虎殿下的授意,那麼我們再無繼續談下去的可能……如果是佐佐大人的意願,我武田信繁還是願意聽一聽的。”
“是麼……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件事我從未與主公商量過。”
賴次冷哼了一聲,繞了個圈子,回答了信繁的疑問。
他相當狡猾,卻足夠誠實。這件事他的確沒跟景虎姐提過,但也和佐佐成政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既然是出自佐佐大人的意願,我信繁……便應下了!”
“如此,我便告辭了。”
賴次說走就走,相當地乾脆利落,馬上就騎著放生月毛跑下了落狐坡,轉過一個路口,便混進了啟迪醫館的隊伍中,再難尋覓。
信繁和諸角虎定仍是站在落狐坡的坡頂上,他們心裡都各自懷著想法。
“主公……為何……是現在?”
諸角虎定的一張老臉崩了起來,他很不理解信繁的選擇。
“老師想錯了……並不是現在,我仍跟十多年前一樣,支援兄長作為武田家的家督!信繁的心願從未改變過,請老師安心。”
“唉……既然未曾變易,為何又……”
諸角虎定說不出話來。
當初,他是支援信繁繼任武田家家督的,但未曾料到,信繁亦支援晴信放逐先代家督信虎。
於是,武田晴信成為了家督,而信繁則成為家臣。
這讓他一直都很不甘心,但從來無怨無悔。
“信繁的心願從未變過,可變的是大哥!”
武田信繁的臉色亦冷了下來,想起這些年來武田晴信的所作所為,想起春日山城下的那場瘟疫,信繁的聲音裡有了痛苦。
“我不想忤逆兄長大人……但若是他變得不再值得我效忠,又當如何呢?”
聽到這個問題,連諸角虎定也不禁愣住了。
他一直執著於當年的家督之爭,卻未曾想到過主君是否值得效忠這個問題。
之所以放逐武田信虎,就是因為信虎不值得眾人為之效忠。
信繁當初就是因為這樣,才支援了武田晴信。
可若是武田晴信變得不值得效忠了呢?
一瞬間裡,諸角虎定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可是……主公為何要選擇佐佐成政?”
“因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