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谷正中藏起來的那幅唐卡。他氣得夠嗆,原本就白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還呼呼地喘著粗氣。喇嘛沒有想到谷正中口中的“黑煞星”竟然是一個看來弱不禁風的書生,生點氣就呼吸不及的樣子,都呆了,也忘記上前去問莫天悚。
谷正中不肯閉嘴,大聲道:“少爺,你還沒有出手就怕了?居然乖乖的把唐卡拿來還給他們?我算是看錯你了,原來你也是一個軟蛋!”
莫天悚更是生氣,衝到被喇嘛圍在中間的谷正中身邊,抬腿就踢他一腳。喇嘛更是發懵,傻乎乎地依然沒有動。谷正中也沒有失去自由,跳起來也朝莫天悚踢一腳,拿著雙鉤惡狠狠地朝莫天悚打過去。莫天悚手忙腳亂地居然不用寶劍抵擋,卻舉起手中的唐卡來抵擋。這下喇嘛可急了,一大群人都朝莫天悚圍過來,要搶救他們的寶貝。
莫天悚倏地抖開唐卡,撲到一半的眾喇嘛都一呆,原來那幅唐卡不過就是一張白紙。可是莫天悚沒有發呆,他千方百計地就是想製造出這樣的一個機會,早丟下“唐卡”射出一大片鋼針,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個喇嘛無一倖免,全體中招。他這次的鋼針上乃是最厲害的麻藥,中招的喇嘛立刻軟倒在地上。
剩下的八個喇嘛終於明白莫天悚的確是“黑煞星”,大叫著成一個扇形圍上來,見莫天悚的暗器厲害,都脫下袈裟拿在手中。谷正中這下高興了,手舞足蹈地道:“我早提醒過你們,可是你們自己不相信。”把剩下的一把鋼針全部射出去,又被兩個喇嘛用袈裟收去,他也不氣餒,揮舞雙鉤攻上去,將剩下的六個喇嘛都留給莫天悚應付。
獨力應付六個喇嘛莫天悚也很吃力,在心頭大罵谷正中狡詐,一揮右手,衣袖中又射出一大片密麻麻的鋼針。一個喇嘛依樣畫葫蘆,照例抖開袈裟來接,明明看著將所有的鋼針都收盡袈裟中了,手上卻依然一麻,也中一枚鋼針倒在地上,駭然大叫道:“他真的是黑煞星,會妖法!”
氣得莫天悚瞪眼道:“你才是黑煞星呢!”右手幽煌劍連著劍鞘一起揮舞,擋住右邊攻擊過來的三個喇嘛,左手卻是對著左路攻來的兩個喇嘛又射出一大片白色的煙霧。那兩個喇嘛都沒有想到他在激烈的打鬥中還能發射暗器,全然沒有防備,被白霧沾到滿頭滿臉都是,頓時覺得眼睛中火辣辣地疼得很,淚水長流,驚惶失措之際,也各中一枚鋼針,軟倒在地上,卻還沒明白自己是怎麼中招的。原來莫天悚手腕上兩個護腕都是狄遠山根據當年的針筒精心改制的機關,右手上帶的射出的是飛針,剛才那個喇嘛的袈裟收去護腕發射的飛針,卻沒收去緊隨其後莫天悚用手力發射的飛針。莫天悚覺得自己的左手力量不及右手,護腕中裝的卻是石灰。因為發射靠的是機關,所以無論莫天悚打得多麼激烈,也有餘力發射。
石灰隨風飄散,連谷正中身上也沾著不少,非常意外,一邊打架一邊失聲叫道:“少爺,撒石灰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也用?”
莫天悚還在氣他剛才的胡說八道,冷冰冰地道:“殺人就是殺人,還分什麼上三濫下三濫?”現在他只剩下三個對手,打起來甚是輕鬆,時間不長,已經把他們一一制服,也點了他們的穴道。而谷正中的對手中有一人比其他喇嘛都高明,他雖然沒有敗,但也打得相當吃力,看見莫天悚打完了,立刻大聲喊叫要莫天悚過來幫忙。
莫天悚根本不理會他,並不去幫忙,來到院子中間檢視紅葉和上官真真的情況。他頗通醫術,稍微檢查後便明白上官真真身體太弱,被點穴後氣血不暢導致的昏迷,若是不快點解穴,日後就算是解開穴道,也會留下腿疼的毛病。但是喇嘛的點穴手法他以前沒有見過,也不敢胡亂解穴。走過去將一個被他點穴的喇嘛像拖死豬一樣拖過來,解開他的穴道,道:“解穴!”
那喇嘛甚是硬朗,昂首冷哼一聲,也不答話。莫天悚頓時火了,冷冷地問:“你解不解?”喇嘛還是不答話,將頭扭向一邊。
莫天悚立刻彎腰拔出靴筒中的匕首,一匕首紮在喇嘛的大腿上,惡狠狠地問:“你到底解不解?”喇嘛坐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腿“哇啦哇啦”地大聲慘叫,可就是不肯給紅葉和上官真真解穴。卻原來他根本就聽不懂莫天悚的漢語。
莫天悚又氣又急,拉著喇嘛的耳朵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肯解?”喇嘛用力搖頭,顯然還是不肯解穴。莫天悚抓起匕首,正要割下喇嘛的耳朵,忽然一個聲音大吼道:“住手!”
兩個小喇嘛陪著一個圓圓胖胖的大喇嘛走進來。被莫天悚抓住耳朵的喇嘛立刻朝那胖喇嘛合十施禮道:“左頓上師。”他耳朵還被莫天悚揪著,卻一臉虔誠地施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