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參合進來,萬一被莫天悚查出什麼,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你這張老臉可往什麼地方放?”
張天師臉色一沉,緩緩問:“你是不是故意留著他們兄弟在三息穀的?你還故意叫玉姑邀請梅翩然來玉貞觀,又故意讓他們在三息穀給孟青蘿立墳?”
費寒山發出一陣乾枯的大笑聲:“是你要我救莫桃的。你去看看莫桃的樣子,再讓他走回去,那他今後很可能再也不能走路了!玉姑和梅姑娘一見如故,邀請梅姑娘來坐坐也是人之常情。何況你又不喜歡梅姑娘,梅姑娘來了三息穀,你不正好眼睛清淨?”
張天師搖搖頭,緩緩道:“這麼多年了,貧道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你居然這樣說話?”
費寒山收起笑容,面色一凝,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道:“問得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拍著自己的胸口,問問自己的良心,你有什麼地方對得起我?想當年費寒山做過什麼,不過是偷了一件你天師府的‘天皇號令’令牌,後來還還給你了,就至於你處死她嗎?今天的羅夫人是想去殺讙救兒子,可她殺死讙沒有?那兩隻畜生不還好好的在善惡分界井下養傷,何至於你就連莫桃也容不下,非得給他一劍?表面上你是放我出來,但是你把我關在這三息穀,和關在鎮妖井下有什麼區別?”
張天師惱羞成怒道:“貧道再說一遍,莫桃是自己衝到我的劍前面的,當初的費寒山也是誤傷。你要是覺得三息穀住得不自在,可以回鎮妖井下。但是你如果去對莫天悚多嘴,別怪貧道不講情面!”袍袖一揮,掉頭而去!
費寒山看著張天師的背影冷笑數聲,也轉身走了。看樣子她早料到張天師會來,是特意在這裡等候的。
莫天悚叫出梅翩然,問:“翩然,你聽明白他們說什麼沒有?”
梅翩然點點頭,緩緩朝孟青蘿的墳走去,輕聲道:“玉姑還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大概猜出來。費寒山曾經是正一道的女弟子,一次出去給人驅鬼反而被鬼所傷。回來後不服氣,偷偷拿了天師府的‘天皇號令’令牌去抓住那個鬼關在鎮妖井的下面。她用完‘天皇號令’後就去天師府歸還。當時還不是天師的正一道張家嫡傳大弟子負責看守天師府法器,以為她又是來偷東西的,拔出天師府另外一柄‘乾坤玉劍’刺向費寒山。費寒山是來還東西的,沒有防備,一劍穿心,當場氣絕。
“當年的張天師或許是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師妹,或者就僅僅是出於內疚,將費寒山的屍首偷偷放入鎮妖井下的休門裡面,用陰風吹拂,保持不腐。你現在看見寒山仙子如此乾枯,就是被陰風吹久了的緣故。
“不知道是不是受這件事的影響,後來這個嫡傳大弟子一直謹小慎微,寬厚待人,嚴格律己,成為正一道里最傑出的傳人,繼承了天師之位。
“二十多年前,你爹討藥找上正一道,闖下鎮妖井。張天師發現後立刻跟蹤而下,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但被玉面修羅發現費寒山的屍體,遂用屍體來威脅張天師,終於得到兩顆讙的內丹。”
莫天悚愕然道:“爹不是用撕符籙來威脅張天師?”
梅翩然搖搖頭,停在孟青蘿的墳前,幽幽地道:“這雖然是我的猜測,但應該和事實不遠。我剛到玉貞觀,玉姑就話裡有話地說桃子曾經撕下符籙,陰魂也沒有能跑出鎮妖井,何以當年的玉面修羅能用此來威脅張天師。”
莫天悚沉吟著問:“玉姑對你說了很多嗎?”
梅翩然幽幽地道:“我看她的意思,是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太敢說。當時我還不明白,現在當然知道她是怕張天師。玉姑只是很肯定地告訴我,當年你爹治癒好友之傷以後沒有直接去飛翼宮,而是去了天台山蓮花峰跌馬崖下的大桃樹,因試圖毀壞桃樹被數百年前正一道設定在桃樹上的禁制所傷,沒有像你們這樣找到玉石板上的乩語,只好去了飛翼宮。
“這情況卻被心裡實際一直很關心玉面修羅的蕊須夫人知道了。蕊須夫人認定張天師告訴玉面修羅蓮花峰是為了報復,也來到龍虎山報復張天師。明著她是鬥不過張天師的,於是先躲在遠處,偷偷抓住很多本地的陰魂審問,終於被她得知張天師年輕時候的密事。
“於是蕊須夫人偷下鎮妖井,卻去將當日費寒山抓住的那個鬼魂附在費寒山身上帶出鎮妖井送到張天師面前!”
莫天悚愕然失笑道:“好特別的報復方法!張天師不是一直頭疼到現在?”
梅翩然道:“可不就是。其實那時候真正的費寒山早已經轉世投胎,說不定都有幾十歲了,但是張天師曾經殺過一次費寒山,對著一個不是費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