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這樣,我這就回去再問問師父。”急急忙忙跑回去。
片刻後費寒山領著玉姑和梅翩然一起出來。費寒山親自扶起莫桃,不悅地道:“二爺,你若是不知愛惜自己,就太對不起你娘了!”招手叫人拿來軟兜,抬著莫桃來到玉貞觀。
莫桃急著過來,卻是想起當初的韻兒,也打算給母親續血恢復人形的。不想梅翩然告訴他,羅夫人已經安葬,且她失去內丹,續血也不可能再恢復人形。莫桃大慟,將吃下去的藥盡數嘔出,吐得滿地狼藉,昏厥過去。眾人好一陣忙碌才將他救醒。莫桃抓住莫天悚的手,澀聲道:“天悚,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去靈寶縣。”
莫天悚非常擔心莫桃根本就禁不起趕路的辛苦,但素知莫桃脾氣,只好找另外的理由,遲疑道:“我是欽差,張天師的法事還沒有做完,不能隨便離開。再說我還沒有找到機會問張天師乩語的意思。”
莫桃急道:“帶我走,好不好?千萬別又去晚了!”
莫天悚正有些沒辦法,費寒山冷冷地道:“不準走!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養病。”莫桃終於不再出聲,乖乖地躺下。莫天悚不禁好生感激。
晚上,莫桃悲傷過度,人看起來還是極度虛弱。費寒山留他們在玉貞觀歇息一夜。莫天悚終於找到機會追問梅翩然事情的經過。梅翩然顯然也很傷心,不願意細談,而是帶著莫天悚去孟青蘿的新墳拜祭。豈料新墳前面早立著一個消瘦的身影,卻是費寒山。
梅翩然大奇,拉著莫天悚躲起來,低聲道:“早上玉姑告訴我可以讓把師父葬三息穀我就覺得很奇怪。不過我和玉姑埋葬師父的時候,寒山仙子連面也露一下,我真沒想到她會揹著所有人來這裡。尤其奇怪的是,師父竟然和寒山仙子很熟悉。”
莫天悚也想不明白,只好偷偷朝外看。不料竟然看見張天師獨自一人遠遠的過來,忙拉梅翩然一把,低聲道:“快藏到我懷裡來。”梅翩然現出原形,躲進莫天悚的衣襟裡。莫天悚運出他剛剛才體會的心法,張天師果然一無所察,看都沒朝他們藏身的方向看一眼,一直來到費寒山面前才停下,緩緩問:“孟青蘿把自己犧牲了?”
費寒山點點頭,長嘆道:“你想不到一個妖精也能如此吧?假如莫桃沒有被你的紫金雷電劍刺一劍,我還有點辦法救他。莫桃完全不能算是妖精,沒想到你也容不下他。”
張天師皺眉道:“若你肯早點出手,事情怎麼會這樣?再說是他自己擋在紫金雷電劍的前面的。”
費寒山猛然回頭,冷冷地道:“你自己處事不當,推在我身上就能減輕你的罪責了嗎?如你沒有囚禁莫桃的母親,他又怎麼會自己送到你的劍下?你和中乙一樣,明明就是做錯了,卻抵死也不承認!”
張天師不悅地道:“假如孟青蘿不去崖墓殺讙,貧道又怎會囚禁她?還有你的那個寶貝徒弟,你也不好好管管,她居然去對莫天悚胡說你是貧道的師妹。”
費寒山大笑道:“好玉姑,好玉姑!”
張天師怒道:“貧道是好心才讓你有了容身之處。你可別過分,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費寒山冷笑道:“這樣說來我該感激你了?可是我就是喜歡感激玉面修羅,喜歡感激蕊須夫人,就是不喜歡感激你。你要是氣不過,請給我一劍。”
張天師大怒,指著費寒山道:“你可別逼我!”
費寒山冷然道:“我就是想逼你,你能奈何?你天師府家傳寶劍有十幾柄,隨便一柄我就禁受不住,去拿起你的劍!你不殺我,我可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莫天悚了!”
莫天悚好奇得要命,卻見張天師瞪眼看著費寒山半天,居然沒有發脾氣,放軟語氣哀求道:“上次蕊須來龍虎山,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動她,已經引起三爺的疑心。你再讓玉姑去攪合一通,他不更得猜疑?”
費寒山大笑道:“你正一道又不是沒有美麗的女道姑,誰叫你非要玉姑出馬去看莫天悚呢?難道你是怕重蹈當年覆轍?正一道的年輕一輩又去喜歡上一個妖邪之流?然後再一次揮慧劍,斬情絲。然後再後悔,又借屍還魂。”
張天師不知道是不是被費寒山說中,只是瞪著費寒山沒有出聲。
費寒山輕佻地用肩頭去撞一下張天師,笑著問:“怎麼?不好意思了?想當初你能看上一個女賊,現在的婁澤楓又能看上一個棄夫改嫁還是有夫之婦的妖精,張惜霎也可以看上大逆不道的羅天,莫天悚風流成性,萬一再搭進去一個年輕有為的正一道女弟子不是很不划算?再說了,莫天悚不是莫桃,若是讓你的孫子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