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
雪淺的雙頰像有兩團火在燒,她無時無刻沒有停止的法訣練習破天荒的停了下來,緊緊的攥在一起,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明白什麼了?
她不明白
新銘師弟這一番話,實在是混亂不堪,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可她十分清楚的明白了,新銘師弟口中的她,那個“意中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從心底裡泛出來的甜蜜和喜悅一古腦的衝出來,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做,渾身不自在到極點。
新銘等了許久,等到心裡直髮慌,這算表明心跡吧?算吧?
雪淺怎麼不說話?
難道往日察覺到的情意都是他誤會?自作多情?
是了,也沒什麼不可能,連白璋長老那麼精明的人都有可能弄錯,何況是他?
百密還有一疏呢
他想說:師姐你就當剛剛我是在胡言亂語,可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成了“雪淺,我心悅你”
雪淺快速的抬頭看了新銘一眼,雙頰嫣紅,含羞帶怯,雙眸彷彿要溢位水來,罩著一層朦朧的霧氣,流轉間,動人心魄。
新銘看的有些發愣,在他心裡雪淺一直都是美的,但如此時這般撩人,還從未有過。
“雪淺,亦心悅……”
新銘只聽清了這五個字,重點在第三字到第五字,後面雪淺說了什麼,乃至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巨大的幸福砸在他頭頂,當場就暈眩了。
這種美妙的滋味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即便心心念唸的將丹霞一名順利的傳承下去,也沒讓他如此歡喜過。
好不容易等這興奮的勁頭過去,新銘的雙眼閃亮的如天空夏日夜空最最耀眼的星星,“師姐你放心,師傅那裡我去說”他雄心壯志的做出保證。
等發現佳人早已遠去,自嘲的笑笑,低著頭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將地下稚嫩的青草踩的矮平,再抬頭時,目光已清澈無波,重重的一揮拳,像是做出什麼決定似的,原路又重回了賞罰殿。
雪顏將事情一條條的理順,本來就沒有多複雜,兒子長大了,有了心儀的女子,那女子的相貌性情都是上上之選,就算用再挑剔的眼光看,作為兒媳婦也是綽綽有餘了。
唯一有瑕疵的,可能就是雪雅父母早亡,按迷信的說法,這叫命硬,不過在她看,這倒算是優點,命硬就意味著命長,對修真者來說是好事。
當然,這沒什麼事實依據,只是無稽之談,不過沒有親家公和親家母,她是真的感覺不錯,日後兒子的爹媽只有她和老方兩個,想到這,她的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白璋那裡也不算什麼,現在她能壓他一頭,以後他依舊還是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這門親,可結
最重要還是她小寶喜歡。
唉,她也成了當婆婆的人了,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從空間裡感覺到新銘去而復返,雪顏閃身出來。
當新銘磕磕巴巴的說明來意,她是真的愣住了。
“你說……你喜歡的人是雪淺?”
“是。”新銘肯定的答道。
“雪淺也說她喜歡你?”她這回可要好好問清楚,不能再鬧出什麼笑話。
“師姐對弟子說,‘亦心悅之’……”新銘的臉漲得通紅,一直紅到脖頸,讓他躊躇不前的,其實還有他和雪淺年齡的差距。
他的歲數可是比師傅還要大,喜歡上雪淺,可是名副其實的“老牛吃嫩草”,在其他人看這不算什麼,可在同出地球的雪顏面前,他還真是羞的無地自容。
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件事最好的時機。
可他穩重了一輩子,這一次,就衝動一回就如何?
打鐵就是要趁熱才好
雪顏無語了,又是“亦心悅之”,難道是她這個做師傅的沒教好,怎麼兒子說這話,未來兒媳婦說這話,自己兩個徒弟還是說這話?
就沒點別的詞?
她有些不滿的看著新銘,別人不會說就罷了,新銘和她一樣出身地球,那表達愛意的詞彙是多麼的豐富啊,怎麼總來回這一句?
新銘看到自家師傅的眼神,那小心肝是拔涼拔涼啊難道師傅不同意?
他咬咬牙,已經這樣了,什麼臉面都顧不得了。
“請師傅為弟子做主,弟子……弟子只喜歡師姐一人,此情,至死不渝此生,非師姐不娶”表情壯烈的像要去赴死。
雪顏不愣了,指著新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