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因為小寶曾經被擄走,遭了那麼大的罪,吃了那麼多苦。
小寶的陽光開朗,沒心沒肺是她們娘三都不具備,既深深無奈,又深深羨慕。
“有我們呢。”方怡靜點點頭,又補充一句,“還有老爹呢”
可能是對印象中無所不能的老爹比較信服,方正一的臉色好看了不少,精氣神又慢慢迴轉。
“師弟,你還是去看看雪雅的好,白璋長老……”新銘點了一點,連他們都能看出白璋的狀態很不對,要說生氣,師傅也生氣,可和白璋長老完全不是一回事。
“多謝師兄。”方正一躬身一禮,正色道。
新銘完全是被他牽連,他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師弟是拿為兄當外人了?”新銘佯裝惱怒。
“沒有,只是……”
“自家人,怎麼都好說,快去看看雪雅吧。”方怡真止住了小弟的話,朝著新銘感謝的福了福。
方怡靜語氣真誠,“讓師兄受委屈了。”
新銘笑得雲淡風輕,輕輕搖頭。
“師姐,咱們回去吧。”他輕聲說道。
“兩位師妹,先行一步。”雪淺朝方家姐妹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退步讓她先行之人,翩然離去。
出了賞罰殿的門,雪淺召出代步的魔偶,示意新銘先上去。
新銘卻沒有動,“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咱們徒步過去可好?”
徒步過去?
雪淺眼中劃過疑惑,師傅雖然沒說要在什麼時候完工,但這工程當然是越早完成越好。
她代師傅理辦賞罰殿事物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統攬全域性,雖說有新銘師弟幫著,可還是心中揣揣,恨不得每天都盯著才好。
工程開始,除非必要,她一直寸步不離。
師弟一直與她在一處,應該知道她的心思才是……
“師弟有話,想說與師姐聽。”新銘笑道,如陽光般燦爛,彷彿能照入她的眼中,在心中撒下道道光芒。
雪淺緊了緊心神,收回魔偶,“那就走走吧。”聲音一如既往,清清淡淡,可心中卻沒來由的慌亂。
有話要說?是什麼話非要在這個時候說?
兩個人默默的走在門派駐地內,興許是他們之間的詭異氣場讓人捉摸不定不想去打擾,也或者是各懷心思的兩人根本沒看到有沒有人和他們行禮打招呼,總之,兩個人就這樣散步一樣的越行越遠,漸漸遠離人群聚集的地方。
“師姐可有心儀之人?”新銘打破沉默,突然問道。
雪淺的腳下一頓,剎那間又恢復如初。
“師弟的意中人又是什麼樣子?”良久,雪淺才開口,兩個人的步伐較之之前更加放慢。
雪淺低頭斂眼,雙頰一陣陣的發燒。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就問了出來,話一出口,便覺得十分不妥當,可是覆水難收,這說出去的話,卻是如何都收不回來了。
新銘倒是沒讓雪淺等很久,“我的意中人……”
他的聲音悠遠輕緩,似乎陷如回憶中,“她很美……”
雪淺心中一沉,她的樣貌也算上佳,不過放在俊男美女倍出的修真界,就排不上號了。
就是和親姐妹的雪歡相比,都稍顯不如,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覺得。
“我不是指外表,那種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新銘緩緩說道,目光落在遠處。
就好像能聽到內心的聲音,這番話正解了雪淺的失落,希望的種子再次破土發芽。
“什麼都不在意,很冷淡的樣子,其實她很在乎身邊的人。”
“不會大張旗鼓的對人好,只默默的做著認為對的事。”
“有些時候執拗的很,認準的人認準的事就一條道跑到黑,連個彎都不會轉……”
他長吸一口氣,吐出悶在胸前的濁鬱。
“曾經我以為,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碰到她,我遲疑了,猶豫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她幸福,讓她快樂。”
“師傅和方師伯兩個人的感情很讓人羨慕,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像他們的那一天,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沒有信心……”
“師姐……你明白嗎?”新銘平凡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他心中極是羞惱,明明搜腸刮肚的想好了一堆表明心跡的話,怎麼事到臨頭卻說的驢唇不對馬嘴?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這語句不止不通,還混亂的一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