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很可能依然是那個不受寵的庶出之女。
到了後宮,雖然備受尊寵,可是在後宮裡爾虞我詐的生活中,她還能可愛嗎?
只要稍一不慎,就怕不能信守對東亭大哥的承諾,好好的活下去,所以她必須時時讓自己處於冷靜的狀態。
她沒應聲,他倒像是說上了癮似的,一雙手忙著替她包紮的同時,那張薄而有型的唇也跟著不斷地開闔著,“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樣子,不舒服時就要說,痛就要喊痛,想哭的時候就要大方的哭,嬌嬌柔柔的多惹人心憐。”
聽著他的叨唸,輕煙的心竟莫名的微微一酸。
可以恣意表現心緒,被人放在掌心中嬌寵的日子她不是沒有過,只是那似乎已經離她太遙遠了。
“還有,不要動不動就不說話,姑娘家可以沉靜少言,但是不能什麼事都悶在肚子裡,這樣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一丁點兒也沒發現自己嘴碎得像是一個老太婆,關雲揚兀自叨唸著。
他忙不迭地拉起衣襬,俐落地撕下自己身上的襯衣,幫她把上了藥的腳給包好,最後又在上頭打了個完美的結。
“好了。”處理好一切,卻發現她望著他的眸光中摻雜著一絲絲的愕然,被她清靈的眸光盯得很不自在,關雲揚終究忍不住的問:“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輕煙無言,輕搖螓首,她怎麼能告訴他,方才在他輕柔的處理著她的腳傷時,她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在那一剎那間,他的影像和東亭哥的身影似乎徹底的重疊,合而為一。
她有一種被珍寵的感覺,那種感覺既叫她懷念,也讓她心酸。
“你在看什麼?”她的眼神好專注,雖然她是盯著他瞧,可是他卻感覺得到她似乎是透過他追尋別人的身影。
她是在想紀東亭嗎?
這樣的念頭讓他的心頭泛起一股莫名的酸味,也讓他剛剛才平息下來的憤怒驟然再升。
“走吧!”關雲揚有些粗魯地握著她的手臂,將她從石頭上拉了下來。
對於他突然的舉動,甫從過往回過神來的輕煙並沒有多說什麼,縱然她的雙腳在觸及地面時,再次傳來一陣蝕人心肺的疼,但她也只是微微瑟縮而已,連大氣都沒有喘上一聲。
“你又逞能了。”僅僅只是輕淺的瑟縮,關雲揚還是注意到了。
他暗罵自己的不經心,又氣她說不聽,即使不舒服還是暗自隱忍,簡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沒事,真的。”努力讓自己忽視腳上的疼痛,讓自己站穩,輕煙甚至勉強自己在臉上掛上一抹笑容,但她光潔的額際,那豆大的汗珠已經說明她的不適。
關雲揚見狀,暗咒了一聲,二話不說地就回過身,然後蹲了下來。
瞪著他那面向著自己的厚實背脊,她完全不解其意,只能愣愣的看著。
“上來啊!”見她像是個木偶人似的僵在原地,他揚聲催促著。
他要揹她?!
“這不太好吧!”
難不成他是打算把禮教逾越到極限嗎?
方才他的舉措還勉強可以解釋為是在情急之下,得替她包紮傷口,可是現下……
“有什麼不好的?”他粗聲粗氣地說道。
關雲揚一個大男人的確很難了解姑娘家的心思,只覺得她這樣彆彆扭扭的有些煩。
基本上他是好意,要不然以她的傷勢,要是讓她自己走,別說是趕路了,只怕那速度可能比烏龜快不了多少。
那麼他們今晚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他一個大男人是無所謂,但她是嬌嬌弱弱的姑娘,怕不被那狼嚎獸叫給嚇得半死。
要不是因為她的特別,他可難得有這樣善良的心。
再說,這可是很多喜歡他的姑娘家求都求不到的,而她竟然還這樣顧慮東,顧慮西,看了就叫人心煩。
“我們怎麼說也是男未婚、女未嫁,要是傳入了他人的耳中,我們……”輕煙試著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思。
但關雲揚卻聽得不耐煩,索性伸手往後一扯,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頓時讓她重心不穩,纖細的身子整個撲跌在他厚實的背上,然後不等她捉穩,他毫不費力地起身就走。
他健步如飛的步伐當然也逼得她不得不將雙手攬上他的頸項,因為要是她不捉住他,鐵定會跌得鼻青臉腫。
月光微稀,星子高掛,晌午的那麼一耽擱,果然讓他們錯過了住宿頭。
看來他們今晚真的得要露宿野外了,無奈之餘,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