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凡心。
她搖身幻變為一絕豔美女,矢志要找一個好男人以託終生;而小青因要追隨姐姐,也變作一俏麗少女,伴她一起往尋有情郎去。
終於,二人在杭州西湖畔邂逅了父母雙亡、寄居親友籬下、受盡白眼的翩翩美少年——“許仙”!一個純真的初生之犢,與一條擁有千年道行的白蛇,旋即一見鍾情,火熱纏綿;這隻痴心的蛇妖,還幫助許仙開了一間藥鋪,令他躍升為小老闆,不用再受親友訕笑。
小青一直皆在冷眼旁觀,並勸她別太沉迷,然而為了他,白素貞無視一切!她愛他,理所當然地全部付出,她要把他一手提攜!一人一蛇本可相安無事地維繕下去,可惜……
一日.一個號稱“法海”的高僧路過許宅,硬指白素貞是妖物,並遊說許仙助其伏妖。
許仙半信半疑,向白素貞多番探問,始終渺無頭緒。
到後來,法海堅決不容妖凡相戀,把許仙擄拄鎮江“金山寺”。
金山寺地形險峻,白素貞知悉後當場大急,便偕小青一起往救許仙,期間當然遇上不少阻撓,險死還生,且還誕下一子——“許仕林”。
最後,白素貞把持心中無堅不摧的愛,排除萬難,救出許仙。
滿以為可再與許仙相宿相棲,詛料就在她與小青、許仙歸家途中,腦後突遭重擊,她大驚回首,只見擊頭之物赫然是集天地靈氣而成的法器“盂缽”,而手持盂缽的人,竟是她拼互相救的——“許仙”!與此同時,法海亦摹地現身;原來他早在金山寺內已說服了許仙,許仙亦感妖凡難以久戀,竟忘恩負義地接受了法海給他的盂缽,依計偷襲素貞。
素貞簡直不敢相信,兼且為救許仙,與小青已耗掉不少真元;遂一把推開小青,讓她逃走,而她自己最終亦為盂缽所收,更被法海囚於“雷峰塔”下。
此事以後,許仙當然得回由素貞所出的兒子許仕林,並續絃再娶,繼續“繁殖後代”,開枝散葉。
至於法海,為防走脫的小青會赴雷峰塔營救白蛇,遂以其法力於塔底下了封印,好讓白素貞生生世世在雷峰塔下,永不超生……
雷峰塔,遂成了一個永恆而悽美的墓碑,活埋著一隻為情粉身碎骨、身死心死的蛇妖——白素貞!而這傳說,至此己流傳了……
假如她不是真的“這傳說,至此已流傳了一百年。”
坐在茶寮內的“許伯”輕輕呷了一口茉莉花茶,慢條斯理的對孩子們道。
這是一個甚為簡陋的茶寮,位於杭州西糊之畔;而“許伯”,正是茶寮的老闆。
許伯已經很老,一頭白髮不知於何時已脫個清光,光禿禿的,模樣看來也有七十多歲了。由於上了年紀,又無家人、子嗣,惟有僱了一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回來幫手。
擔子頓時減輕了,生活也過得蠻寫意,更有餘暇為居於此帶的孩子說故事呢!就像此刻,在茶寮駐腳歇息的除了三數商旅外,還有一群約莫八、九歲左右的村童,正團團圍著許伯,“洗耳恭聽”他今日所說的故事。
這些日子以來,許怕已為孩子們說了不少故事,例如釋迎牟尼如何在菩提樹下得道、孟母三遷、甚至在背上刻著精忠報國的岳飛,林林總總,聽得孩子們眉飛色舞。
不過,這些故事似乎都不及今天這個吸引,因為許伯今天所說的故事,竟是發生在孩子們所居的西湖,這個故事,正是——白蛇的故事。
“什麼?”其中一個小孩聽罷整個故事後,突然詫異的問:
“許伯,這個傳說……至此僅流傳了一百年?那豈非是不遠以前的事嗎?”
這孩子喚作“小國”,小小年紀已失得粗眉大眼。一臉純真、憨直。
許伯侃侃而道:
“不錯,其實算起來,大概是發生在你們曾祖父那個年代。”
另外一個小女孩也插嘴道:
“是啊!我也記起來了!爺爺也曾把這傳說告訴我,他說,是他的爹告訴他的。”
“這不正好與許伯所說的不謀而合嗎,哈!”小國興奮的笑。
小女孩忽又緊蹙雙眉,道:
“或許……是吧?不過,我爺爺說的故事,似乎和許伯的有少許不同……”
“什麼不同?”其作村童也大感好奇的問。
“爺爺說,白素貞是被法海以盂缽所收,並不是給許仙偷襲的!”
孩子們乍聽之下,紛紛回頭看著許伯,小國更率先發問:
“許伯,為什麼你說的會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