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京,揚州,徐州,瀘州等地。”
崇禎皇帝蒙難,有了傳國玉璽的印記,朱慈書寫的東西就是此刻大明的聖旨,最至高無上的命令,他要聚集各地總兵手下的大軍來此剿滅劉良佐,不僅是想要劉良佐的腦袋,也是要殺雞儆猴,他倒要看看,在這個時候到底還有多少人是忠於大明的。
劉良佐總兵府內。
聽說太子命令大軍在城外紮營,劉良佐非常心虛,急得團團轉,害怕朱慈真的給他扣上造反的罪名揮兵攻城。
“良丙,太子殿下率軍紮營淮安城下,賴著不走,可能是想治我的罪,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劉良佐看著堂弟劉良丙面露苦色,心懼無比,畢竟那是太子,即將到南京登基成為大明皇帝的太子。
“大哥莫要著急,太子殿下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下南京登基,不可能在江淮久留的,況且太子殿下手上只有三萬大軍罷了,淮安城牆高大,城內又有大哥的四萬江淮軍駐守,太子想攻城也得仔細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能力。”劉良丙笑了笑道。
“我不是怕太子能攻破淮安,而是太子看樣子根本不相信淮安有瘟疫的謊言,非要進城,他率大軍紮營在城外很可能就是想逼我開啟城門,城門一旦開啟,瘟疫之言不攻自破,我必會被太子治罪,而不開啟,剛才太子殿下也說了,視為造反啊。如此大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我必成為天下共討的物件,同樣必死無疑啊。”
劉良佐如今悔得腸子都青了,好好的他幹嘛非要編出瘟疫的謊言來煳弄太子,老老實實放太子進城,太子就是會給他小鞋穿,他最多不當這個總兵,不一定會死,現在好了,可謂是騎虎難下。
“大哥多慮了,只要我們堅持城內有瘟疫,太子殿下不可能真在城外跟我們耗多久的,畢竟登基稱帝才是太子殿下的第一要務,至於真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們頭上,大哥您可是一鎮總兵,手握數萬大軍,造反這般如此巨大的罪名可是要證據的,太子殿下有何證據?沒有真憑實據,別說太子殿下還沒有登基,就是太子殿下登基成了皇帝,朝中大臣也不會任由太子胡來的。”劉良丙淡然繼續道,心裡一點也不擔心,繼續道。
“太子就算會事後記恨大哥,想對付大哥,但是太子登基之後一點時間內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會那麼快抽得出手的,況且,大哥可不要忘了,李自成佔據北京城之後必然不會沒有動作,南下進攻山東是必然的,到時候戰火重起,大哥手握大軍,又正處於山東正南方,到時候就不是我們怕太子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們頭上了,甚至我們還可以反過來用造反投降李自成來威脅朝廷索要好處,嘿嘿!”劉良丙冷冷一笑,面露不屑,絲毫沒有把朱慈放在眼裡。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撕破臉皮,萬一太子有一日剿滅了李自成,我們同樣難逃一劫。”劉良佐想了想擔憂道。
劉良丙搖了搖頭道:“大哥,你錯了,大明是什麼樣子,你我這些年還看不明白嗎?根本就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北京城被佔,崇禎帝蒙難就是最好的預兆,大明沒救了,太子一個十五歲的小毛孩還能力挽狂瀾?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建議大哥一旦太子離開淮安,我們就開始暗地擴軍,以我們積累的銀錢和淮安的人口,擴成十萬大軍不是難事,待李自成一派大軍南下,我們便與李自成來個裡應外合,一舉拿下山東江淮等地,以此等功勞,李自成封大哥一個異姓王都不為過,何必還在乎大明朝。”
“這是造反啊!”聽完劉良丙一席話,劉良佐陷入深思,面色不斷變化。
片刻,劉良佐眼睛微微一眯,決然之色閃過,心有有了決定,非常贊同堂弟劉良丙的提議,的確,大明已經爛到了骨子裡,加上他如今又把太子給得罪死了,將來大明定然難有他的立足之地,那他何必在這樣一棵樹吊死,大不了真就投降了李自成又如何!
劉良佐自負朱慈此刻肯定拿他沒有辦法,心裡又有了反叛大明的心思,立刻安定了下來,安心跟朱慈耗著,不信不能把朱慈耗走。
劉良佐和劉良丙想得倒是好的,然而他們卻都失算了,他們以為朱慈沒有證據根本不能把造反的帽子扣在他頭上,但他們那裡知道朱慈來到淮安城下之前在淮安地界遭遇了一場刺殺,這就是朱慈為他們準備好了的造反的證據,那幾道發出去的‘聖旨’上面,朱慈早已經強行將這造反的罪名扣在了他們頭上,想賴也賴不掉。
南京城,臨時內閣處。
“聖旨下………”幾位內閣大臣正在商議太子回京之後的登基一事,一名身穿東宮御林軍鎧甲的侍衛突然快速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