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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名邸是位於市中心淮陽路的一處高檔樓盤,以價格昂貴和保安嚴密著稱,深受注重隱私的名流富商所青睞。外來車子一律要經過地下室迴廊才能進入名邸,沒有通行證絕對無法入內,完全隔絕外界打擾。整個樓盤的建築格局多為樓中樓的戶型,電梯直接入戶,即使同住一個小區的人也鮮少碰的到面。標榜六星級飯店管理的這棟豪宅,不僅配套設施完備,保安及服務人員更是24小時待命,保證讓你享受到最尊貴周到的服務。

這是一間很大的臥室,足有五十幾平方,牆壁上很是乾淨並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品,只有正對床的那一面懸掛一張巨大的畫布,幾乎佔據了整面牆壁,畫裡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背影,昏暗的燈光折射的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微弱的床頭燈,幽幽的散著桔黃色的光。

從容正睡的有些朦朧,忽然腰上攬上了一個手臂,接著身邊的床鋪微陷,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心情不好?”

把身體往他懷裡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嘴裡含糊不清得嘟噥著。

“恩?”身後的人並不死心。

“沒……”撥開他在臉上摩挲的手,眼睛仍然沒有睜開,“累了。”

沒接著問也沒再動,但環在她腰上的手並沒有放開。只有微弱的燈光照出了凌子墨沉思的臉,眼裡有隱隱冰封凝聚。

在38樓的陽臺,可以俯視整個城市的夜市,那霓虹燈的光芒直映襯的天空黯淡無光,從容常說在這裡她看到一種透支的繁華。凌子墨手裡捏著一根菸,但並沒有點燃,其實整棟房子找不到一個菸灰缸,從容對煙味異常的厭惡,即使在各種場合她掩飾的很好。

“剛才我接從小姐回來的時候被時報週刊拍到了,需要處理一下嗎?”榮軒站在客廳,望著凌子墨頎長的背影與夜色融為一體,孤傲而清冷。

“我走後,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

“並沒有……離開時向南心出現過。”

“向南心!……榮軒,找個時間讓陳叔提醒一下我父親,向南心這個女人太過張揚。”

“是。那時報週刊那邊?”

“……不用管。”

“是。”跟了凌子墨這麼多年,他清楚知道自己只需要去執行。“這是剛剛從小姐落在車上的。”擺在桌上的是《慈禧傳》的劇本。

凌子墨輕瞄了一眼,眉心微皺。“幫從芯物色兩名助理,……別讓從容知道。”

榮軒領命後退下。凌子墨繼續一個人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靜靜看著臥室裡散發出的微弱光芒,那眼如墨般漆黑而深邃。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身上時,床上的人準時睜開眼睛,這幾年從容已經習慣這個時候起床,即使工作到再晚。下意識的摸了下旁邊的床鋪,是冰涼的。似乎在意料之中,從容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深吸了一口氣後便掀被起身。

在陽光的照射下終於可以看清整間房間,牆壁上確實是一張巨幅畫布,畫上是一個站在海中的女人背影,一望無盡的蔚藍海域裡,女人如海藻般的紫紅色捲髮迎風飛揚,落日餘暉下,那個背影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

名邸是從容在三年前買下的物業,雖然處於商業鬧市區,高層的景色也很是別緻,俯頭可一覽城市的繁華,仰頭則可以觸碰天空的蔚藍。在天與地之間,在浮華與空靈中看著兩個自己。

“醒了!”沙發上凌子墨抬頭。

從容一愣,“還沒走?”心裡雖是訝異,腳步卻未停,徑自去冰箱裡倒了一杯水。

“doctor 陳讓你別喝冰水的。”凌子墨皺眉。

從容眉毛都沒抬一下一口飲盡,她習慣了早上起床喝一杯冰水,一年四季,透徹心底的涼能幫助她迅速從夢中清醒,不管是噩夢還是美夢。

“今天沒事?”從容在餐桌前坐下,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全是她喜歡的口味,當然她不會認為這是凌子墨做的,只能說他幫忙找的那個梁嫂不僅廚藝一級,隱身的功力也不容小覷,雖然她每天都會來打掃衛生,也會在從容住這裡的時候來準備一日三餐,但卻鮮少見到人。

“陪你吃完早餐再走。”

輕瞄了下凌子墨放下的報紙,花花綠綠的,是娛樂版。“接下來要跟《盛世太平》劇組去做城市巡迴宣傳,有幾天不會回半山了,記得讓人幫我照顧溫室裡的那幾株薔薇。”

“恩。“凌子墨漫不經心的介面,“……你準備接《慈禧傳》?”。

從容訝異挑眉,他從來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