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她自小在祖母身邊長大,以為祖母最疼自己,可最終還不是為了莫氏要犧牲她的婚姻。
太后疼她,就可以不顧她的意願,想盡法子逼她嫁給七皇子。
若真疼她,就該讓她遂了自己的願,應該讓她嫁給王灼才是。
這些人,她們不是以疼她之名,逼她嫁給七皇子罷了。
“靜表姐,你在我心裡,一直那個驕傲、溫婉卻又熠熠如明珠的女郎。你何必讓自己這樣……”
陳蘅還要再說,莫靜之放下手裡的冥紙,冷聲道:“你不是要接替我麼,那你守著罷!”
突地轉身而去,彷彿陳蘅只是一個宮娥,眼神倨傲而冷漠。
德淑立在不遠處,見她走遠,方跪在陳蘅身邊,低聲道:“我沒說錯吧,近來她變得很怪,常常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凝了一下,將嗓門壓得更低,“昨日,我捧了份蓮子羹給她,想著她是廣陵人,偏愛甜食,就多了一匙糖,你猜她說什麼?‘我早不吃甜食。’嘗也未嘗一口,直接賞給她的銀侍女吃了。這可是我特意吩咐廚娘給她做的,她都不嘗一下……”
德淑小聲地嘀咕著。
莫靜之變了,只是她是因為什麼事變了。
她看陳蘅是犀厲的眼神,似乎她也這樣看其他人。
陳蘅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她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德淑四下裡瞧瞧,讓自己的宮娥立在不遠處,輕聲道:“我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不過近來,倒是明白一件事,前些日子王三郎因要事去祠部尋一個做小吏的朋友,我與她賞花時遇到過王三郎。
早前不覺得什麼,那條路不是前朝的路,思來想去,王三郎不是去祠部尋朋友,根本就是為了見她。”
如果沒有人點頭,王三郎怎會去了那兒?
德淑沒有說,讓她陪著莫靜之的人是太后。
這一切,不是太后安排的定然是德妃安排的。
王三郎與莫靜之說了一會兒話,當天夜裡,德淑就聽說莫靜之喝醉了。
德淑低聲道:“次日一早,我與母后去太后宮請安,就聽到太后那裡亂成了一團,竟是靜表姐吃醉酒,將七皇子當成了王三郎,兩個人有了夫妻之實……”
陳蘅微張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