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衾。
她睡熟了,他卻難以入睡。
他索性回到暖榻上,夢裡,他正在金殿欽點狀元。醒來時,陳蘅正坐在暖榻前,將凝出一枚漂亮的血珠送到他的嘴邊,“快吸了罷,我一會兒要習武練劍,你不指點指點我?”
“你早前可是很不樂意學的,現在倒是自覺了?”
“你是為我好,你說的沒錯:能保護我的是自己。我又不是不分好歹的人,只是那段時間你將我逼得太緊了,我真的好累,我想好好睡一覺都不成……”
他笑。
他們都是知善惡、好歹的人。
她道:“我洗過手的。”
他含住她的手指,用舌頭摩擦了兩下,逗得她的指尖癢癢的。
見她面色改,他有些得意,立時停下,認真的吸著她指尖的血。
陳蘅在後花園練習拳腿,打得豁豁生風。
莫香芝難掩怒容,莫靜之面帶憂色,姐妹二人走近陳蘅。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莫香芝亦不喚人了,直接衝著陳蘅大吼著,那眼神噴著怒火,似要將她燒成灰燼。
陳蘅唇角微扯,“莫六娘子,你的話,我怎聽不懂。”
不喚香表妹了,而是喚娘子。
“你別給我裝,昨天的事,明明……明明……怎會是我從母與曹花、嶽梅在裡頭,分明就是你搗的鬼。”
“昨日我一直在壽宴上,出了事後,方去的男賓院,怎會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也是朱雀。”
陳蘅冷聲道:“如若你們沒有害人心,又怎會被人所害?”
“果真是你!”
莫香芝手臂一抬,指著陳蘅,突地,手指變巴掌,一巴掌扇了過來,動作之快,陳蘅竟毫無防備。
莫靜之大呼一聲:“香芝,你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