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不管怎樣,現在我的日子的確是那麼的平靜,尤其這裡是臺灣南部的偏僻鄉村,但不知為啥,原本也該跟日子一樣平靜的左手腕開始發痛。
寫字痛,吃飯痛,走路痛,打球痛,他媽的晚上躲在房間看小冊本自蔚都會痛,不過一個月前還不是痛,是酸,以為是運動過度,沒想到一個月之後的現在整個情況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由酸轉痛,尤其遇到大發作,就像痛到要斷掉。
今天,週六下午,在妹妹的逼迫下,踩著鐵馬來到村裡的推拿師那,他邊看我的手邊說:「少爺,你用手過度,那種書不要看太多。」
書?他媽的什麼書不要看太多?你倒給我說仔細。
他竟給我露出猥褻笑臉:「年少輕狂都這樣,我瞭解,我也有過那時候。」
當然,跟這名推拿師、大家有機會再連絡……
「哥哥,還好吧?」回到家,才剛進自己房間,小我一歲的心愛妹妹就主動跑來關心詢問。
「那個推拿師也搞不清楚。」
「痛這麼久,要不要去鎮裡的大醫院檢查?」
「大醫院啊……」
「讓醫師檢查是不是骨折還是韌帶受傷?」
「有點遠,太麻煩了。」
結果她生氣了:「哥哥都這樣,去醫院啦,我陪你去。」
看妹妹這樣都著一張生氣的可愛臭臉,我只能說:「好啦、好啦……今天已經累了,明天吧。」
「要跟我一起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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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明天一定要去喔。」
我只能苦笑,妹妹真的是太溫柔體貼了……
畢竟從小我們就非常親密,是真正的玩伴,身邊總是能看到對方的身影,生活中幾乎不能少了彼此,關心對方所有事情,因此被村老們取笑過妹妹:「小姐啊,你長大後跟少爺結婚好不好?」
當然他們只是開玩笑,我和妹妹都知道,不過妹妹還是認真又害羞的小聲回答:「好……」然後逗的他們更開心。
開始成長之後,妹妹真是成了個小美人,老一輩的村老都說她有日本婆那樣溫柔體貼的氣質與感覺,並且遺傳到媽媽的保守傳統美德觀念,是個非常顧家的標準好女孩,也對我很溫柔又體貼,我也總是儘量以兄長的身份照顧她,或許這也跟我們的成長有關?
畢竟體弱多病的爸爸在我未滿兩歲的時候就死去,留下母親照顧我和妹妹,因此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母親一直辛苦養活我們,有時更必須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加上週末還有兼差而常常不在家,因此我們兄妹只能彼此照顧,所以感情很好……
總之,隔天我還是懶懶的不想去遙遠的大醫院,於是溫柔的妹妹生氣了,強迫我換衣服,挽我的手、拉我出門,我只好踩著鐵馬載她往鎮上的大醫院前進,跟溫柔的她有說有笑。
抵達空蕩的大醫院之後,立刻就進到診間,由閒到沒事幹的醫生幫我進行檢查,包括拍攝手痛部分的透片。
半小時後,回到診間,醫生看著透片,沒有解釋原因便要求我再拍攝幾張身體透片。
再半小時之後,坐在診療室的椅上,醫生看著我和站我身旁的妹妹,一點笑容都沒有,好像他家死了人:「你們家裡父母在嗎?」
妹妹正要回答,我搶著問:「醫生,到底什麼事?」
醫師猶豫一會:「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的父母也在場。」
他這樣,更讓我疑惑:「為什麼要他們要在場?不能直接說?」
醫師看著我,猶豫一會才決定告訴我:「你也是成年人了,我就告訴你,不過你的情況很少見,所以我說的話你要有心理準備。」
他這樣,我真的被嚇到:「什麼?」
「你的手腕會痛是因為骨癌,現在看透片已經發現癌細胞開始轉移到胸腔和腹腔,有不正常的小陰影出現,不過為了確定還是需要再進行幾項檢查。如果不是你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有癌症,不然就是它擴散的速度非常快。」
聽醫生這樣說,我就像被閃電擊中,久久說不出話。
原來醫生的表情不是他家死了人,是我家就要有死人。
妹妹緊張的問:「醫生?!」
至此,我對接下來發生的事都沒有完整印象與記憶,就像我的大腦運作幾乎停頓,只隱約記得妹妹的驚恐哭聲,還有醫生說些:擴散太迅速,截肢,盡力抑制癌細胞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