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垂低著頭。
許公公是山莊裡的管理者,這場宴會也是由他一手操辦,他若是真有異心,動起手腳來一點也不難。
但問題是,這許公公家裡代代為宮中太監,何來有異心之說?
“沒錯,你這個血魔,房樑上的燈籠,是我一針針射去割斷的!”許公公抬起頭,兩眼染著血紅的恨意,話咬在嘴裡說道。
雲乾見他表情不對,連忙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以免他作出什麼舉動。
那許公公被他這一踹,剛直起的身子又趴在了地上,頭髮散落開來。雲燮望著他裸露出的耳朵,眼中光亮一閃。
“嘶!”
雲燮一把撕下許公公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陌生又年輕的臉孔,暴露在眾人眼前。
他看著手上的人肉面具,做得非常細緻逼真,若不是皇兄踹了他一腳,怕是所有人都不會發現出來。
真正的許公公,應該早就死了。
看著眼前這個男子,雲祀的眼眸寒光乍閃,聲音陰沉地說道:“血魔?你是雲景那個傢伙的人?”
雲景是他在上位之前的對手,在他登基後,落荒逃跑。
當時年少輕狂的他並不是太子,他野心很重,便想將皇位從太子手中奪走。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本只想與太子樹敵,卻不想其它想要皇位的血脈兄弟,也接連蹦出。
皇室就是一個血場,你想要帶上皇冠,就必須砍掉別人帶皇冠的腦袋。
他嗜兄屠弟,才會被敵黨冠上‘血魔’的稱號,但自他登基上朝後,那些敵黨全滅,再也無人敢說出這兩個字。
時隔多年,再次聽見這兩個字,依舊讓他血脈湧動。
男子抬頭冷眼看他,大難臨頭竟然還能笑出來,他被雲乾單腳踩著不能動身,臉貼著被燒焦的地面,笑的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
雲乾見父皇雙眉皺緊,便一腳踢在男子的下巴上,無所防備的他咬傷了自己的舌頭,粘稠的血液從他嘴角溢位。
舌與手指一般,痛覺相連於心。
縱然是到了舌頭被咬斷的地步,那男子眼裡的瘋狂不減,張著血腥的口模糊地說道:“想知道你女兒在哪嗎?雲景大人也來了,哈哈!”
聽到他提及安寧公主,蘇染夏的瞳孔驟然收縮,她一個箭頭從人群中衝出,提著男子的衣領將他提起。
慌忙問道:“她在哪裡!”
男子被她抓起,歪著腦袋垂在她手臂上,彷彿剛才的吼叫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粘膩的血液夾雜著唾沫,從男子嘴角溢位留在她的手上,她也毫不在意,只是更用力地搖晃著他,逼問道:“我問你,安寧公主在哪裡!”
男子痴痴地笑著,被紅血染紅的牙齒張合著,好不陰森。
“嘿嘿,你們擔心也沒用,估計早就沒命……”
他話音還未說完,就被雲祀單手提起,他一手按著他的頭,砸核桃似的將他的腦袋砸在地上!
第九十八章 身後的黑影
男子喉嚨裡發出嗚咽聲,他雙手撐著地面掙扎,那力道比之盛年的雲祀,宛如蚍蜉撼樹。
雲祀見他喉嚨裡無聲,就將他血肉模糊的臉提了起來,冷冷地問道:“朕只給你兩個選擇,說或是死!”
他們鮮少能見到,陛下生這樣大氣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為男子捏了一把汗。
男子的眼睛被撞流血,紅腫地眯成一條線,他嘴裡呢喃著:“不,不說。件”
他眼神一暗,將男子扔在了地上,對一旁的侍衛說道:“刑法伺候,直到他說為之!”
皇后一直在旁邊焦急等著,這幫人這樣心狠,將一個宮女活活燒死,還不知該會怎樣對待她的女兒!
“皇,皇上。”皇后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眼前這個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雲祀望向皇后時,眼裡的冷意被遮了一些,他耐著性子說道:“你莫要慌,方才朕就遣人去找嫣兒,這會兒應該是有些音訊了。你先回別院等著,待有了訊息,朕自會派人轉告你。齪”
愛女心切的皇后哪裡肯,她只想一同去找自己的女兒。
皇后美眸含淚,聲音哽咽地說道:“不,臣妾……”
可她還未說完,就被雲祀打斷,他對皇后身邊的宮女說道:“送皇后回別院,外面危險,莫要讓她出來。”
皇后聽了,也無力反駁,只得滿臉含著淚水地退了出去。
皇上又召集山莊裡所有計程車兵,分頭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