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太監,一見安寧公主出來,就一個飛撲衝了上去,猛然跪在了安寧公主的面前。
安寧公主還是男兒裝束的打扮,近日來為了免去麻煩,蘇染夏就她是孃親家的遠方親戚,沒有見過京城廟會的大場面,自己好好帶她戲耍一番。
所以,安寧公主這才能自由出入定國侯府,也沒惹得旁人的嫌疑。可一望見那腳下縮成一團的太監,安寧公主腸子也恨不能悔青。
早知如此,便就不走這前門!
“你來幹什麼!”安寧公主一聲厲吼。
那小太監又將身子卷的圓實,等安寧公主一腳踹上來時,才沒有摔得更慘。
“回安寧公主的話,奴才是奉皇上的命,來接公主回宮。”
安寧公主怎會不知,這群***才是她父皇派來的,縱然明道逃不過這劫,她還是冷哼了一口氣,問道:“父皇,可還有說些什麼!”
小太監聞言,也顧不上撫揉傷口,先是小心的瞧了她一眼,見她臉色不悅便愁苦著臉說道:“陛下還說了,若是安寧公主不肯回去,便將你房裡的寶貝都扔了去,還讓那寧太傅親自輔導您的學業。”
果然,她就知道父皇為了叫她回去,一定拿些事情來威脅她!
小太監說的話,前一項她還並不怎麼在意,反正她貴為公主,那些精細的小玩意要多少都有多少。
可讓寧太傅來輔導她讀書,她光是想著便忍不住地頭痛!
這個寧阜,就是一個迂腐不堪的糟老頭,整個皇宮裡,除了父皇與母后,她最怕的人也最不敢得罪的人,便是這個父皇的太傅寧阜。
安寧公主曾不止一次地想過,像寧阜這樣固步自封的小老頭兒,怎麼能教匯出她父皇這樣英明神武的人來!
蘇染夏見安寧公主臉拉得極長,還有那小太監委屈的模樣,便忍不住勸解道:“你就莫要生氣了,陛下也是諒你在宮中悶得慌,才放你在宮外逍遙了幾天,不然陛下貴為天子,怎能不知你偷溜出宮的事情?”
安寧公主一聽她這麼說,才恍然大悟,難怪那晚她夜溜出府如此順利,原來暗中都是有父皇操控著。
可一想到又要回到那沉悶的皇宮,安寧公主的嘴角就撇了下來,對蘇染夏說道。
“那宮裡無聊透了,沒人敢和我玩,我也就只有你一個朋友。”
蘇染夏笑了笑,讓身邊的秋染去房裡,將廟會中買的小玩意兒與零食一數拿來,對她說道:“既然你認為我是你朋友,那日後我們相處的日子也不會少,何必拘於這
幾天的功夫。”
安寧公主思索了半響,好像以她此刻的情況來看,也並無其他的選擇,便命人拿上近日的戰利品,懷著一肚子的哀怨上了轎車,走時還不忘叮嚀說道:“你一定要來宮中找我,不然要等到我來找你時,你便慘了!”
蘇染夏淡然地笑著,安寧公主話裡陰森森的意味讓人膽寒,可卻只有她知曉,那不過是公主開的玩笑罷了。
生處高位的她並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旁人的一味奉承又讓她失去表達的理由,才會叫她養成現在刁蠻的性子。
蘇染夏嘆息了幾聲,待那頂金黃璀璨的轎子走遠,才跟著秋染轉頭回到染夏院。
蘇染夏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來只是一個小小的道別,旁人看去卻覺得是驚天訊息。
府上的兩位小姐還年幼,蘇染夏和蘇雲雪便一直被拿著作比較。
在蘇染夏的孃親還未病逝時,自是身為嫡長女的蘇染夏更甚一籌,可當大夫人去世,蘇染夏在府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蘇雲雪與陳姨娘後來者居上,搶盡了原本屬於蘇染夏的所有風頭,更讓人側目的是,蘇雲雪還是長生公主的伴讀,且與宮中各位皇子公主皆交好。
能有如此的背景與交際,蘇雲雪未來路途的順暢,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若不是發生了昨天的事,所有人都會以為蘇雲雪會嫁入皇家。
可縱然如此,以蘇雲雪與長生公主的關係,博得公主為她在聖上前的幾句美言,賜得一個良婿,也未嘗不可。
但今一瞧,大小姐竟然與安寧公主的關係這樣親密,蘇雲雪以後是否能尋個好人家,便也就難說了。
蘇雲雪的事情,讓老祖母傷透腦筋,整日埋怨那陳姨娘生為生母,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惡人糟蹋,自己反而無半點行動。
這時的陳姨娘是有怨不能說,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這也是當初她們自己打的算盤。
鐘鳴寺的和尚被她們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