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床上躺著的是親閨女呢。
定國侯老病又犯了,他聽了春暉的話,本以為染夏的毒是為她所下,本想她一到就給她幾巴掌。可一看她這番模樣,他心裡又不確定了,真會是她所做的麼?
陳姨娘平時在他面前,待蘇染夏也是極好的,甚至比待自己的親女兒蘇雲雪,還要好上幾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殘害染夏!
老祖母無意間瞥見他臉上猶豫的神情,無奈的在心口嘆了口氣。自己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不太靈光,在朝中尚且還好,在處理家事上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家裡沒個省事主家的人,什麼事都得她這個老骨頭來!
她用柺杖敲了敲地板,讓陳姨娘那惹人心煩的哭聲小些,然後將銀瓶叫道跟前問道:“那香爐中的薰香,可是你交給春暉的!”
銀瓶低著頭,同春暉一起跪在地上,認命地說道:“是,是奴婢交給春暉的。”
春暉心急的望著她,給她使眼色想叫她繞自己一命,可那銀瓶竟是連頭也不敢抬。
哼!還陳姨娘身邊的大丫環呢,平時仗著陳姨娘為非作福,到了關鍵時刻竟是連自己也不如!
“那你可知那薰香裡有毒!”老祖母又用柺杖敲了敲地面,顯然是真得動了怒氣:“那薰香可是陳姨娘叫你給春暉的!春暉可也知曉!”
陳姨娘聽到老祖母提起自己,小聲啜泣的聲音立即停下,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憂慮,望了望老祖宗,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銀瓶。
第四十七章 將計就計3
銀瓶身子也是顫了幾顫,有些艱難有下定決心地說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婢確實知道那薰香中有毒,可是,是奴婢擅自決定給春暉的,並不關陳姨娘的事。但春暉確實知道此事,她當時還咒罵大小姐,說自己恨極了她。”
既然,她註定要當這替罪羊,當然要在拉上一個當墊背的!
銀瓶說完這句話抬起了頭,悄悄地看了陳姨娘一眼。
陳姨娘還拿著絲帕擦著眼角,見銀瓶望著她便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銀瓶見了低下了頭,想起自己那未滿週歲的兒子,滾熱的眼淚就留了下來。
兒子,莫要責怪娘,就這樣撒手而去。娘給不了你榮華富貴,好歹也要給你存活的權利。
陳姨娘聽見銀瓶這話是放心了,春暉聽了她這話卻快要抓狂,她這話不是要短自己的活路嗎!
“你騙人,你誣陷我,你這個賤人!”春暉站了起來,對身邊的銀瓶拳打腳踢,一邊打嘴裡還罵著。
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縱然三個家丁抱著她,也很難將她給制服。
定國侯沒想到自己府中,竟然還有這樣心思惡毒之人。今天是隻察覺出兩個,可那暗中不知還藏著多少,類似於這樣的歹毒之人。
他心裡正煩躁,就見春暉不僅不識錯,還敢在他的面前發狂,便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只是一巴掌,就將春暉的臉頰打得紅腫,鼻子和嘴角都流出血絲來。
春暉摸著臉頰怔愣得坐在地上,為什麼這些人都不給她留條活路,她生的這樣漂亮本就該享受榮華富貴,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霰!
難道,只是因為她出生不好,老天爺就薄待於她嗎!
春暉望著躺在床上的蘇染夏,她好像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自己走到絕路。她擁有這樣戲弄別人生命的權利,只是因為她生來就是將軍之女,而她只是奴役所生的孩子!
“啊--”春暉拼命從地上爬起,揮舞著尖銳的爪子,就朝蘇染夏跑去。
可定國侯看她方才痴癲的樣子,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她剛邁出一步就被他擊了一掌,穿著一襲紅衣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春暉嘴角噴出一口鮮血,掉落在地上,脖頸一歪,沒了生息。
“晦氣!”老祖母最討厭看見血的事,責怪定國侯說道:“你怎麼能在孩子房間敢這種事,染夏的毒還沒有解透,你是想給自己的女兒觸黴頭嗎!”
定國侯也是情急時的反應,戰場上的多年廝殺,早就讓他對敵人的攻擊會做出自然反應。事後冷靜下來,才想起這裡是女兒的閨房,便就業覺得晦氣。
“是,是孩兒魯莽了。”定國侯乖乖地低頭認錯到,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問那銀瓶說道:“解藥呢,你身上可放著解藥,快些拿出!”
銀瓶見到春暉的下場,對定國侯的畏懼又增加了幾分,連忙將身上陳姨娘給的解藥拿出,遞給了定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