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裡有一奇異薰香,可讓人在夏日也感到清爽不已。銀瓶說陳姨娘憐惜大小姐俱熱,便給了奴婢一些那香料,奴婢也是念著讓主子舒坦,誰知讓那惡毒的陳姨娘鑽了空子!”她這話說的巧妙,將自己的罪過全部開脫,說到後來還有些泣不成聲的樣子。
秋染在一旁冷眼看著她,恨不得上去撕爛她胡說亂語的嘴。
“那你為何事後,去找陳姨娘還是走那麼偏遠的路,明明那條路要繞得遠些。”一直靜默聽著的蘇染夏開口了,她也是對春暉的胡搬亂造弄得氣憤不已。
這人做了惡事也就罷了,都到了最後時刻,還死不悔改!
“奴婢,奴婢是看著小姐聞著舒坦,便以為小姐喜歡,就想再去討要一些。”春暉一邊小心翼翼的回答她,一邊咒罵她閒嘴多舌,這事都快讓她糊弄過去,她竟還想插上一腳:“走那小路,奴婢也是想著既然銀瓶的偷偷來找奴婢的,就想可能陳姨娘並不想讓旁人知道,她送了薰香給我們。”
老祖母聽了冷哼一聲,眼睛冷颼颼的望著她說道:“只怕是你自己聯合那外人,來陷害自己主子吧!”
這句話,如同冰鑄成的劍,戳穿在春暉那顆本就心虛的心上,她忍不住拔高音量說道:“奴,奴婢冤枉啊!奴婢對主子是一片忠心啊,春暉若是曾經起了半分歪心思,便就懲罰奴婢五雷轟頂!”春暉咬了咬牙,大不了事後去寺廟請求菩薩保佑便是!
可縱然她發了如此惡毒的毒誓,在場的也沒有一位信任她,問話的老婦人只能冷哼一聲,對秋染說道:“去把陳姨娘和銀瓶叫來,我要當面對質!”
春暉心裡一驚,嚇得嘴唇蒼白顫抖。那銀瓶一定不會幫自己說話,指不定也會像她一樣,將罪過推在她的頭上。
說到底都是那蘇染夏的錯,若不是那天她當著自己的面,掃自己的臉面。她也不會做出如此的事來,不僅沒有將她毒害,還把自己賠了進去!
一想到,那銀瓶來後自己的後果,春暉便慌了。
她抬起頭望著房間中的人,一個個都是不好說
話的主,從那憤怒的定國侯嚴肅的老祖宗臉上掃過,春暉的目光最終釘在虛弱的蘇染夏身上。
當即,跪著爬了過去,速度之快讓定國侯也沒來得及阻止。
“小姐,請你求求奴婢吧,奴婢對你是真的無二心,奴婢伺候你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莫要讓銀瓶那個賤人,冤枉了奴婢啊!”春暉撲在蘇染夏的被子上,悽聲慘語的說道。
春暉撲來時使了極大的勁,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悶聲哼了一聲。身邊守著的白起風見了,連忙抓住春暉的胳膊,將她摔在地上。
門口站著的家丁,眼疾手快的上來將春暉抓了起來。
春暉最後幾句話是吼出來的,所有生還的希望都寄託於蘇染夏的身上,她滿臉佈滿淚水,散落的鬢髮粘在臉上,再無平時妖媚風***的樣子。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蘇染夏,只求她能心善些,看著自己侍候她多年的份上幫自己求情。她知曉,若是蘇染夏肯為她求情,無論結果如何,她受到的責罰絕對不會重。
那蘇染夏彷彿感受到了她的期望,對她溫和的露出笑容,春暉心裡立即又佈滿了希望,只是她的下一句話,卻如驚天霹靂,將她推入深不見底的懸崖中。
“我幫不了你,一切都聽爹爹的,這府中當事的人是他,他說你如何,你便如何。”蘇染夏唇角還掛著脆弱的笑意,溫柔的將她所有希望抹殺。
她當自己是傻子嗎,任由定國侯處置的唯一下場便是死,那定國侯縱橫沙場多年,殺人對於他而言,只是眨眼的功夫。
想那七姨娘,為他辛勞辦事那麼多年,他也下得了狠手。自己一個卑賤的丫鬟,他能饒她生路嗎!
這蘇染夏實在是太狠心了,明明只要她的一句話就可以救自己!
這時,秋染也已經帶著陳姨娘與她的丫鬟到來。
陳姨娘步伐匆匆,似乎是很心急的樣子,進門連定國侯和老夫人也不看,只衝躺臥在床的蘇染夏,握住她放在被外的手,哽咽著嗓子說道:“染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晌午用膳時還好好的,現在就變成這番模樣了,身子可是好受了些,姨娘為你心痛啊!”
說道最後,陳姨娘抽泣著,眼淚像決堤的江水,嘩啦啦地直往下流,將絲帕都染溼了大半。
“究竟是誰這麼狠心,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小姑娘,也狠得下心去殘害!”陳姨娘作戲是一把手,拿著帕子掩著面,哭得是傷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