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出來,遞到小柳的跟前。
“這是皇上的佩環,你拿著佩環去找你師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說完,自己先笑了。
拿了佩環到手上,小柳激動的手都跟著抖了,不顧蘇染夏的反對,堅持跪到了地上。
“即便小姐不讓,奴婢也要磕幾個頭謝小姐的恩。”說完磕了三個響頭,聲音也跟著顫抖不止,“謝小姐救奴婢的家人,謝小姐……”
嘴裡不住的道謝,越說聲音越哽咽。
天知道她這些時日是怎麼過來的,就怕辦錯了什麼差事,連累好容易找著自己,白了頭髮的爹孃。
以及疼愛自己的哥哥們。
都是為著自己的家人,這也是蘇染夏想幫小柳的原因,同是天下可憐人,她幫著小柳,就盼望以後,也有人能幫幫自己。
“你現在便去找他吧,想謝我,以後時日多著呢,不拘在這一時,就怕你父母兄弟受苦。”蘇染夏輕柔的扶起小柳。
“想來有兩日可忙,你安心的去辦這件事,把你父母兄弟接來,安置在識香閣。”
話說完,她敏銳的感覺到小柳的胳膊一緊,身上的氣息也不一樣了。
知道小柳是想左了,蘇染夏不著急解釋,拉著她坐到了繡褟上,“有道是遠水解不了近火,你還是把父母兄弟安排在眼下的安全,這是其一。”
“其二,你父母剛找到你,又受了這樣的驚嚇,不日日看著你,心裡必定不安穩,他們二人年邁,你也好時常在他們膝下孝敬。”
剛才小柳聽蘇染夏說,要把她父母兄弟安排在識香閣,還以為蘇染夏也想軟禁他們好威脅自己。
現下聽蘇染夏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誤會她了,臉上不自覺帶出了幾分的不自然。
小姐一直不疑心自己,坦誠相待,還為了自己的事這樣奔波,自己倒好,還沒好好報恩,竟先懷疑起小姐了。
蘇染夏一點也不在意,嘴邊帶著淺笑拍了拍小柳的手背,“接了你父母兄弟來,你陪著在識香閣那裡住上幾天,都安排妥當了再回來。”
“告訴林涵,便說是我說的,好生照顧你父母和兄弟。”
小柳又一番謝恩才帶著佩環取尋江季了。
她走後,蘇染夏覺得身上被抽走了什麼東西似得,也不願意聽嘈雜的聲音,也不讓人伺候,自己在內室待著。
窗前桌子上放著幾盤子的點心茶果,又放著乳酪,是秋染出去前放著的。
沒人伺候是一回事,總不能短著吃喝吧,不過那碗乳酪也只剩下小半碗了。
大白蹭到蘇染夏懷裡之後,聞著奶香味去舔,生生舔下去了大半杯子。
卻說小柳拿著皇上賞給蘇染夏的額佩環,去找江季,江季拿著佩環看了看,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柳。
竟然歪著嘴笑了,這還是小柳第一次見著他笑,心裡緊張的揪了起來。
不過他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做別的什麼,讓人牽了兩匹馬,指著其中一匹,問小柳敢不敢跟自己走。
小柳笑了笑,說有什麼好怕的,跟著便走了,兩人雙馬,比拼似得朝城門口奔去。
蘇染夏歪在軟榻上,越休息越覺得身上沒有力氣,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起來了。
到了夜裡,也沒讓傳飯,只
讓秋染弄了點白粥,並著一些醃小菜拿托盤送了來。
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秋染擔心的跟什麼似得,偏蘇染夏還覺得煩悶,不讓她在跟前。
只想自己靜靜的想些事,秋染無法,只得退了出去。
蘇染夏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得窗外有東西敲窗戶。
眼睛?她眼睛跟著亮了亮,自那日一別之後,眼睛就沒再來過了。她強撐著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外邊確確實實站著一個黑衣人,卻並不是眼睛。
那黑衣人並不是穿著夜行衣,而是穿著黑絨布的袍子,沒有覆面,雙手背在身後。
一雙眼睛深邃冷冽,眉毛狹長充滿了英氣,鼻子高挺,嘴巴緊緊的抿著,正是雲乾。
他如同挺松一樣立在視窗,看到蘇染夏,臉上仍舊淡淡的,只不過眼睛晃了晃,顯出他心裡並不是那麼平靜。
看到是雲乾,蘇染夏直覺便要關窗子,想了想他的性格,到底忍住了。
並不是她不敢關窗子,而是怕她關了窗子之後,雲乾敢破窗而入,到時候引得人來了,倒不好解說了。
“可是我定國侯府有什麼寶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