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現在關乎著身家性命呢,那醫師也顧及不了許多了,把碗裡剩下的一點藥渣全倒進了嘴裡品了品。
又捏著藥渣子聞了聞,這兩樣也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這可怎麼辦?醫師又犯了難了,哪都沒問題,怎麼王爺偏說苦?雖然藥苦很正常,王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藥再苦,怎麼能苦這麼長的時間,吃再多的甜食也不管用?
“王爺,是否還有其他症狀?”這醫師已經一門心思認定是雲乾中了毒了。
雲乾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其實雲乾心裡不是沒有想法,他只是不願意往上邊去想,想把這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一碗藥上。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不願意承認自己後悔了,也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
那醫師又問了半天,惹的雲乾惱怒不已,揮袖子把他趕了出去,自己煩悶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子裡。
不同於雲乾的生氣,和莫名其妙的苦意。
雲玦那裡卻是一派喜氣,整個寢宮都被他感染的帶了很多的喜色,平常看著沒有一絲生氣的院子,也帶了人味。
下邊伺候的,除了龔羽,剩下的也都跟著他高興。
再過不久就要出宮建府邸了,在宮裡生活的戰戰兢兢,出去自己做主,必定要鬆散很多了。
隔著遠遠的識香閣,素衣把皇榜上寫著的旨意,一字不差全部念給了七砂。
七砂坐在椅子上,聽得結了一臉的冰霜,最後一個字從素衣嘴裡蹦出來,她揮袖子便要把桌子上的東西砸了。
素衣忙伸手攔住了,“姐姐當心,這裡不是家裡,是蘇染夏的地方。”特意加重了蘇染夏這三字的讀音。
聽了蘇染夏的名字,七砂雙手緊握,咬牙切齒的唸了一回她的名字。
看似平常的一件賜婚的旨意,卻鬧的整個永廈皇朝不得安寧,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面,下邊卻波濤暗湧。
一張密密的網,把所有看起來毫無關係的人,都連到了一起。
蘇染夏並沒有猜到,一個旨意,居然帶來了一件殃及她和雲玦性命的大難。
雲乾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很久,再出來的時候,他嘴裡含著散不去的苦意,眼裡的冷意比以前更多了。
身上殺伐的氣息也更重了。
“來人。”聲音平平淡淡,話音剛落地,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跟前,單膝跪地。
“去叫五王爺雲燮,讓他立刻來見我。”
那黑衣人頷了頷首,並不說話,一息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雲乾看著西面快要落下去的夕陽,眼睛裡有什麼神色緩緩流動。
蘇染夏,你可知道,你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在我雲乾的眼前,錯的路,必得扳正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蘇染夏,好苦
黃昏的日光斜斜,在雲乾的臉上投上黃色的光影,照的他臉上熠熠生輝,但是,那光色卻沒有投進他眼底。
到了時間,即便太陽是所有人仰仗的光亮,它不想退下去,也得退下去。
你看著,覺得那樣遙遠高大炙熱的存在,卻也有它不能控制的事情,卻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著峻。
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並不是一個可以任意妄為的身份,這天下是他的,也不是他的。
蘇驚風和宣旨的阿祿去了皇宮,蘇染夏心裡擔憂的事全都有了著落,鬆鬆泛泛的回了自己院子。
一進去院子就看到小柳眼巴巴的在門口等著自己,她歪著嘴角朝小柳笑了笑,慢悠悠進了屋子。
有心想要急一急她,光笑也不說話,徑直往裡屋走。
小柳急的心口砰砰直跳,但是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問,只幫蘇染夏打了簾子,把她往裡讓。
走至妝臺前,蘇染夏揉了揉脖子,一副累壞了的樣子,“進一趟皇宮可真夠累的了,這頭上的東西壓的我脖子痠疼。鯽”
“我給小姐卸妝。”小柳挽了袖子,上前替蘇染夏下頭上戴著的簪子。
雖然她不愛帶那些麻煩的珠釵頭飾,不過這次去面見皇上,蘇染夏也不敢不敬重。
卸了頭上的珠釵頭飾,蘇染夏又站起來讓小柳給自己脫外衣,待小柳解下荷包來,蘇染夏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呀”了一聲。
小柳手裡捏著荷包,還以為自己怎麼了,唬的不敢有動作。
“瞧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蘇染夏伸手接過小柳手上的荷包,把裡邊的佩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