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但顯然,那些眼熱的人們都知道的利益。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早死了千百回。我還沒有把我的孩子交到魔王殿下手中就已經開始擔心他的安全了。
終於,在紅毯的盡頭,我把孩子交到他另外一個父親的手中,他接過了孩子的同時還拉住了我的手,低下頭給了我一個輕輕的吻。周圍的人群發出嘆息聲,也有議論聲響起,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安靜。我木著一張臉任他拉著手,站在他的身邊。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應對了。我不敢反抗他,因為如果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難堪,無論他再怎麼能忍,也一定會把我挫骨揚灰。所以,我只能忍耐。
他舉起了孩子,並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宣佈了孩子顯赫的身份。所有人,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給了孩子祝福。沒有人敢於偷奸耍滑,因為魔王殿下顯然寵愛這個孩子。所以,在場的巫師們一個挨一個地上前獻上自己的祝福。這種祝福實際上是一種白魔法,可以讓孩子具有更強大的魔力,同時可以抵抗黑魔法的傷害。
而祝福儀式之後,格林德沃又宣佈了一個驚人的訊息——他將在9月和我進行契約儀式,也就是巫師界的婚禮。現場一下子沸騰了,連我也驚呆了不知所措。為什麼,我們要進行契約儀式?他在想什麼?難道真的被阿德里安那個臭烏鴉嘴說中了,魔王殿下不僅僅要我的人,還想要我的心?!
巫師界的契約儀式和麻瓜的婚禮不同,宣誓彼此效忠的夫妻雙方不能有任何形式上的肉*體出軌行為,而且契約會使得我們需要彼此。如果硬要抗拒這種需要,那麼會產生非常嚴重的不良症狀。剛開始是幻聽和耳鳴,之後會有嚴重的魔力衰退現象,最後,無論如何抗拒,兩個進行過契約儀式的人必須發生關係。甚至在訂立契約之後,契約會在宣誓人的心裡留下暗示,讓宣誓的雙方以為自己是愛著對方的。這就是巫師界沒有離婚的夫妻的原因。契約一旦訂立永不可破,直到一方死去。
我想要尖叫,也想要逃走,但事實上,我什麼都沒做。又過了一會,我抱著快要睡著的克雷德曼回了房間,然後我撲倒在大床上嚎啕大哭。我不要訂立契約,不要和那個魔鬼綁在一起。無論他想要的是什麼,我都沒有,他可以殺了我,但絕對不能強迫我訂立契約。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讓他如願。
25、
我一直在哭,直到格林德沃帶著微醺的笑意從宴會上回來。他看到我在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就有些不好。他握著拳,站在一邊,好一會才長長地嘆了口氣,走過來,把我從被子裡挖出來,抱在懷裡。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眼淚來宣洩我的不滿和委屈,但眼淚就是忍不住流下來,怎麼擦都擦不幹。他一言不發,薄嘴唇抿得緊緊的,只把我摟在懷裡,拍背親額頭。
我非常想要照著他那張俊美的臉上,狠狠地來那麼一下子。無論他現在如何安撫我,如何裝作體貼的樣子,也不能改變他強迫過我的事實。而實際上,這種強迫一直在持續,他強迫我接納他住在我家,強迫我接待他的眾多屬下,強迫我不能工作,強迫地住進我的房間,強迫我跟他到了德國,現在又要強迫我和他訂立契約,結成伴侶。
我是在他懷中哭著睡著的,他始終沉默以對。我甚至想要開誠佈公地和他談談,看看那天宴會上,那些男男女女的表情,如果他勾勾手指,想要和他訂立契約的巫師大概可以把整個莊園塞滿。那他又何必非要強迫一個不願意的人呢?上到一百多歲和他同一時期的成熟巫師,下到十幾歲還沒成年的小巫師,長得美豔的、清冷的、淡雅的、可愛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各種型別的美人應有盡有。他有大把大把的備選項,完全不是非我不可。而我,只是有了他的長子而已。可是這點不算什麼,如果他想,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就能有一打兒女,克雷德曼和我對於他來說都不是特別的。
難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麼?那麼我要不要假裝諂媚地奉承他,等他失去了新鮮感把我拋到一邊的時候就帶著克雷德曼回英國去?我甚至開始仔細地盤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可是很遺憾,我沒辦法和他做*愛,這關過不去,我就沒辦法讓他相信我是個倒貼上他的愛慕者。而且,我的演技實在太差勁,這麼高難度的演出,並不適合我。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的眼睛又腫了,眯成一條縫。早餐桌上,我也懨懨的吃不下東西去。阿德里安的貓頭鷹專遞在克雷德曼滿月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就停掉,是我們事先說好的。況且從英國到德國,這麼遠的距離,再健壯的貓頭鷹也沒可能帶著食物飛過來。我盤子裡的烤培根和烤番茄被我戳得稀爛,這樣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