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處沒有壞處,貝愛的條件很誘人,但她定然隱瞞了些什麼,不然怎麼會不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卻在這裡求她。
蘇好是什麼人,蘇好是在貝亦銘身邊當了三年秘書,成天接觸陰險狡詐政客的人,區區貝愛,怎能耍得過蘇好。
蘇好想了想,意味深長的道:“不告訴他也不是不可以……” 蘇好支著下巴盯著貝愛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道:“貝愛,你要知道你這是在自找死路。你應該很早就知道我了吧,那應該瞭解我的為人……”
貝愛並不反駁,只是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死盯著蘇好,等著她的承諾。
蘇好笑了,道:“結婚戒指給我。”
貝愛疑惑的看向蘇好,蘇好的眼裡是耐人尋味的笑意,柔順的頭髮服帖在額前,幾束落在眼前,卻擋不住她明亮智慧的眼睛。貝愛心猛地一跳,怕她看穿了自己。
蘇好解釋著:“既然知道我的為人,那就應該知道我不會白白給翹了我牆角的女人……好果子吃的,所以我呢也有條件。什麼時候告訴餘牧真相由你來定,而什麼時候換回身體由我來定。現在我是要告訴你,是我的東西終究是我的,我現在從我的婚戒開始。”
貝愛咬咬牙,摘了婚戒放到了蘇好面前。只要,只要餘牧不知道真相就好。
戒指,還是餘牧特意飛到國外定製的呢,被求婚時的自己在眾人面前哭得像個淚人一樣。蘇好低頭看著那枚戒指,忽然問:“貝愛,影片是你做的手腳嗎?”
貝愛搖頭,非常肯定的答道:“我可沒那麼傻,以那種方式曝光自己。”
“那為什麼撞我?”
“……嫉妒吧。”
話已談完,蘇好收起那些礙眼的高畫質晰照片,拿起火機,一張張的燃著,紅亮的火光映著蘇好的眼睛,火紅的光,嗜血的顏色。蘇好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像是地獄之神,手握生殺大權。不知怎麼,貝愛心裡的恐懼忽然增大。
待貝愛慌亂的離開後,蘇好眨了眨眼睛,覺著酸澀脹痛,將桌子上的戒指小心的套回自己的手上,居然不大不小,尺寸正好。蘇好不經意地抹了抹臉頰,發現手心已經全溼。心,還是疼。
離開咖啡館,蘇好去地下停車場取車時,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耿部長,這次的事情,我希望能大事化小,無論查出是誰對影片做的手腳,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旁邊又一道聲音響起,聽起來像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男人問:“亦銘啊,你這次是要護著餘牧?”
蘇好緊張的手心直出汗,貝亦銘居然在這裡,談的又是餘牧的事情,那麼另一個男人就應該是監察部部長耿適了。
直到蘇好以為貝亦銘不會作答時,聽見貝亦銘說:“餘書記雖然作風有問題,但這些年的工作看來卻是功大於過的。”
貝亦銘居然幫著餘牧說話,蘇好驚訝。
蘇好又發覺她的位置太容易暴露了,雖然站在車後,可貝亦銘他們的聲音卻與自己逐漸逼近。
蘇好連忙提著包擋住臉,小碎步的跑到自己的車前。
可蘇好在上車前最後偷瞄貝亦銘時,卻見他緩緩的轉了過來,正神色難辨的朝著自己的方向。
☆、端倪(1)
貝亦銘一手插在西裝褲兜裡,外套的底邊翹起,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邊,西褲筆直,黑白分明,站在另一個半老男人身邊,顯得更是器宇軒昂。那種硬朗的姿態,像被海水沖洗過的岩石,或是被精緻雕刻的浮雕,任是站在誰的身邊,都高人一等。
蘇好清晰的看到貝亦銘的目光、不經意地向自己的方向投過來,他輕輕的眯起那雙幽峭深邃的眼睛,像驚鴻一瞥,卻又藏了很多不明的情緒,剎那間,仿若千紅萬紫直衝雲霄,變幻莫測。
蘇好欲開啟車門的手頓時定在半空中。
他要做什麼……
然後就聽見那人笑容可掬的聲音,“耿部長,給你介紹一下我妹妹……貝愛,過來。”
蘇好認命的的關上車門,邁著小碎步挪了很久才挪到貝亦銘面前。蘇好想這就是傳說中的衰人衰命吧,沒想到被捉了個正著。
耿部長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長得有些嚴肅,五官粗獷,眼神更像把收割莊稼的鐮刀,刀上的小鋸齒更加銳利,不敢叫人正視。
但被貝亦銘長年訓練過的蘇好,還是很快就內斂了起來,攏了攏頭髮,暫且放下恐懼和擔心,扯著嘴角有禮微笑,伸出手微微點頭道,“您好,耿部長。”
耿部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