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多。
這樣一來,高玄更是不開門了。
可今天的鈴聲卻和往次不太一樣,隔很久才響一次,蘇好皺著眉走到可視門鈴那看了看,一看卻驚訝了起來。
門外坐在輪椅上的人,赫然是蘇好清瘦的臉——貝愛來了。
貝愛道:“蘇好,你開輛車出來,我們出去談一下。”
像是已然搶佔先機的小三,正在強硬的對自己下命令般。
是該好好聊一聊,只是……蘇好很厭惡她。
蘇好說:“貝愛,我現在沒空。下午三點官客咖啡廳見吧。”頓了頓又夾槍帶棒地道,“哦對了,可能需要清場,那我來安排吧,估計你也辦不到。”
接著便結束通話電話。
高玄在蘇好身邊撇了撇嘴:“二十七歲的人了,真夠幼稚的。”
蘇好:“……你不幼稚你偷聽我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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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兩點半時,蘇好就已經等在了咖啡廳裡。提前到的蘇好,深知這樣能夠給人以北道主人的壓迫感,這是幾年官途生活給蘇好帶來的經驗。既然已經輸給了小三,那就讓自己輸得氣質些。
位置是個二人包間,高玄定的咖啡廳,保密性非常好。一個是省委書記夫人,一個是影片門女主角,這樣的會面,若被有心人碰到,必會引起爭論。尤其,不能讓貝亦銘知曉。
貝愛被人推進咖啡廳,一路被服務員帶到包房,又自己磕磕絆絆的滑進來時,臉上明顯不悅。
蘇好諷刺的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啊,輪椅坐的可舒服?”
貝愛的怒氣明顯又增,卻很快恢復自然,嬌媚一笑,“餘牧很照顧我,很舒服。”
蘇好說:“他是把你當成我照顧著的,你確定你很得意?”
貝愛比蘇好小兩歲,所以貝愛的臉很明豔。之前的貝愛,看上去時多少會讓人覺著有些輕浮,因為太過漂亮。可現在披著貝愛皮囊的蘇好,卻一點輕浮都沒有,一雙眼睛沉澱了很多東西,更多的是閱歷所助的沉穩。只安靜的坐在那裡,便覺著氣場強大壓人。
唇舌之上,貝愛終究不如蘇好的,所以沉默的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蘇好後,不再說話。
是一沓高畫質晰照片。
兩分鐘後。
坐在高階餐廳紅色沙發裡的蘇好,面色蒼白,皓齒朱唇上更是毫無血色。渾身止不住地陣陣發抖,室外的陽光璀璨奪目,室內的蘇好卻像被雨淋一樣憔悴不堪。桌子上,除了兩杯已經涼透的藍山咖啡,還有鋪散滿桌的高畫質晰照片。
蘇好死死的盯著上面最清晰的那張照片,燦爛炳煥的陽光,冠冕堂皇的金鼎大酒店,還有一對輕偎低傍的男女。蘇好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捏成拳,被清場的高階餐廳裡,寂然無聲,只有蘇好緊咬著牙齒的滋滋作響聲。
這次的蘇好,不用再給餘牧找任何理由了,照片上餘牧的笑容真實的刺眼。
蘇好的四指嵌在手心,有液體從指縫間緩緩流出。在餘牧的愛護下生活了那麼久,卻被他親自將保護層割開,把她變得傷痕累累。真疼。
蘇好強裝鎮靜,扯著僵硬的嘴唇問:“你是在炫耀你和他的情深意切?”
貝愛搖頭:“不,我是想和你做個交易。你也看到了,餘牧是真愛我貝愛。我的條件是以你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餘牧身邊,而你,我不介意你用我貝愛的身體去勾引餘牧。”
蘇好深吸一口氣,取過已經冰涼的藍山咖啡,一飲而下,讓自己平靜了以後,才淡淡開口:“你想的很美,小三不甘沒名沒份,和大老婆談條件……你真是天下第一婊&子。怎麼,程兮那個男朋友都不要了?”
貝愛聽了臉一白,想要反駁,卻無從下手,最後只擰著眉說:“這個條件也是利於你的。我當然可以直接告訴餘牧我就是貝愛,那樣他會更愛我,但你就徹底沒活路了。”
“呵,你在憐憫我?”
“怎麼會,我是在做善事。”
“婊&子做善事和婊&子立牌坊一樣,旁人看著可是覺著噁心的。賣魚佬腥氣大,你一個婊&子騷氣也夠大的了。”
貝愛的臉色再也繃不住,難看的好似立刻要拂袖離去。
蘇好嗤地哼了一聲,有心挑釁,沒本事挑,真是白雲山的蟋蟀,叫得響亮,沒真功夫打鬥。
貝愛沉默很久,最終終於低聲下氣的求了蘇好:“蘇夫人,就當我求你了。”
如果不告訴餘牧這件事情、身體也不換回來的話,對蘇好來說,的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