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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和鬱安祺提過,說是她生病先不去公司了。所以鬱安祺一進來蘇好就以為她是來詢問她身體狀況、什麼時候能去公司上班的,卻不想一身端莊職業裝的鬱安祺站在她面前,詢問的是程兮。

蘇好儘量避開地雷前思後量好一會兒才說:“程兮啊,他最近應該在忙填海的事兒吧,他們公司要在海上建一幢別墅。”

鬱安祺是那種十分端莊毫無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起來五十歲的樣子,眼角的皺紋不可避免已經橫生,卻沒有用濃厚的粉去遮掩。蘇好最討厭的就是四五十歲高傲的貴婦人,沒事兒就去做保養做拉皮,非要把自己弄成三十歲的樣子,無論走在哪裡都是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所以這樣不施粉黛的鬱安祺,不說讓蘇好有好感,但總是沒有厭煩感的。

鬱安祺聽了蘇好的話後蹙起了眉,臉色也沉了下來,神色不豫的問她:“我是讓你儘量取一些商業機密給我,不是讓你給我這樣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來搪塞我。”

蘇好終於從床上坐正了。原來貝愛和程兮在一起是有這樣不純目的的!

蘇好正要說什麼,樓下傳來王媽喊著“貝先生回來了”的聲音,鬱安祺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有些疲憊地道,“亦銘母親公司的資金問題,我需要儘快處理,那是她家族的心血,我不能讓它毀在我手裡。小愛……一定要幫媽從程兮那裡取些有價值的檔案,嗯?”

鬱安祺絕對是有心計的女人,但也是不會把心計放在家裡的女人,她對老爺子的關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最真的,她無怨無悔的一早到晚幫沒有任何血緣的人打理著公司。蘇好告訴自己,她是被鬱安祺疲憊的眼神打動才點頭的,絕不是因為她提到了貝亦銘……

鬱安祺見蘇好點頭,欣慰的笑了,“亦銘回來了,收拾一下下來吃午飯。”

鬱安祺走後,蘇好一翻身,又趴到了床上,平板上的電影裡女主角後背長出了一雙令人驚豔的翅膀,仿若黑天鵝的化身,在觀眾面前跳著天鵝湖。

從懦弱膽小的白天鵝,一直到嫵媚邪惡的黑天鵝。

蘇好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啟衣櫥換了一身黑色連體的裹胸收腰的寬鬆褲,在首飾盒裡面挑出一條藍色碧璽項鍊和一隻碧璽手鐲戴上,快速地將頭髮卷出幾個大浪卷,取出一隻墨鏡匆匆跑下樓。

雪蛤吃多了也會吃出腫瘤,但早些年的古代嬪妃不知道雪蛤就是雌激素,就以為吃雪蛤會變白,所以就卯著勁的吃,最後吃死了不少人。每次在貝家吃飯時,蘇好都會想到這個,因為貝家的午餐總是很豐富。但今天,蘇好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貝亦銘身上。

好多天沒見,貝亦銘更加意氣風發了。他雖然換下了剪裁精良的西裝,只是穿著簡單的白色家居T恤衫和運動褲而已,卻依舊散發著精神奕奕不容忽視的硬朗魅力。

她剛坐下,貝亦銘就吩咐著:“王媽,把我剛才帶回來的德信紅茶沏上,嗯,再拿些糖和奶過來。”說著,抬頭對蘇好解釋,“回來前……”他看到蘇好一身時尚裝顯然要出去的模樣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回來前遇到高先生,他拿給我的,對身體很好。”

貝老將軍在旁邊重重一咳,沒好氣的問:“這麼久也沒見到你給我帶茶回來啊。”

貝亦銘吃了癟,表情有些尷尬,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貝亦銘有正常人的尷尬情緒。

蘇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邊一直在偷拿壽司的貝塔做賊心虛,聽到蘇好的笑聲,立馬兩手一舉怯生生道:“媽媽,我沒有偷拿。”

蘇好徹底繃不住笑了,鬱安祺在一旁對貝塔擺了擺手,“來外婆這,你媽媽不讓你吃,外婆給你吃。”

貝塔跳下椅子,屁顛顛的跑了過去。

貝塔一跑開,蘇好和貝亦銘中間就只隔著一個空座位了,貝亦銘對她招手,“過來坐,”然後上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若有所思的問她,“吃完飯要出去?”

蘇好警覺地點了點頭,但也沒敢說去找餘牧。

半晌,貝亦銘忽然毫無預兆地站了起來,拉著蘇好對兩老一少道,“忽然想起程副省長宴請我,你們先吃,我現在得出去。”

貝老將軍手中的筷子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皺眉問:“省裡的事情不是全都解決了嗎?他還找你有什麼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走什麼走,再說走就走拉上貝愛做什麼,貝愛,坐下!”

蘇好剛要坐下,又被貝亦銘提著胳膊拉了起來,貝亦銘軟聲道,“爸,是談一些在桐城專案考察的事。小島在辦公廳處理檔案,蘇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