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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劍貫穿的左臂。

暗紅的血絲盤延,一塊雪白的手帕躺在地上,一半被染得血紅——那人嫌棄髒了手,回去恐怕會再洗幾遍。

霍巒吐了口氣,對身後的人道:“找大夫過來,還有,查清楚他身上具體的傷後告訴我。”

轉身離去,最後遺留在空氣中的是一句喃喃的自語:“你真愚蠢……你真幸運。”

……

三天後,一隻平常的信鴿落在一家青樓的後院,魁梧偉岸的男子對著匍匐在地下的少年揮揮手:“你出去吧!至於你弟弟,我這次就先放過他。”

“是,多謝老爺,多謝老爺。”少年抬頭驚喜的看了他一眼,確實沒有聽錯後,連連磕頭道謝,本來絕望蒼白的神情陡然煥發出生機,依稀顯現出原有的嫵媚與風情。

偉岸男子看著他出去,手撐著下巴思索,看來他這樓子的這位頭牌倌兒,還可以繼續賣幾年啊!

收回心神,拆開信鴿腳下的信件,細細看了一遍後他愉快的輕哼一聲:“彼之所施,還施彼身。這麼多年不見,你依然是這個習慣啊!”

“蟲子,去青石城把三兒帶回來,他竟然經脈盡斷,我也不多罰他,就讓他在這樓裡待些日子,讓嬤嬤儘管管教,順便還可以廢物利用賺點銀子,這小孩子不經坎坷不長記性啊!”他說著彈了彈那信件,好似從那信中看到了什麼,大笑一聲道,“子不教父之過,這人家還以為我們海外的人不懂教化呢!這樣不好,不好。”

牆角的陰影中,木然的聲音應一聲,幾點灰塵落下來,一團黑影瞬息不見蹤跡。

……

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身,倒三角的體格,肌肉並不高聳卻很堅韌,好似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給河蟹讓道),漆黑如墨的眸子溫柔而渴切,彷彿在催促著他。

“花兒花兒我來了……”

窗外花好月圓,枝椏印在窗上,搖曳出巨大的剪刀,那是一個類似於河蟹的剪影。

幽幽檀香菸正落。月更濃時,衣衫淺淺薄。

瓊脂玉|腿腰間錯,垂眉聲聲春前坐。

芙蓉暖帳紅箋諾。不忍半晌,良辰美景過。

東風難離纏綿臥,且至雲霄轉情濃。

——《蝶戀花?思春》

(謝老公‘三十而蘿莉’填詞替代那啥,哈哈哈)

……

雪白的輕蘿床上,白壘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隨後修長的手穿過床幔而出,一用力,手上手帕化為灰燼。又在那邊上排列的三個銀盆中依次洗過手,重新沒入層層輕幔中。

意識模糊的白遲因為剛剛的發洩,身體無意識的輕顫,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好似掙扎著要睜開一樣,可最後還是無奈的敗給了藥性。

白壘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手滑到下腹,不知在什麼地方輕輕一拂,發洩後尚興致不減,抬著小頭期待著的小小白遲,軟軟的癱了下去。

暈迷的白遲不知道這一遭,可憐的他不清楚這世界的點穴可以持久有效,所以只能繼續以為東方人的發育比較慢,只能繼續以為他可憐的小身板還沒有發育。

“怕你憋久了身體不好,爹對你可真好。”白壘微微笑著,一揮掌,床幔絲毫不見動顫,那遠處幾盞油燈卻詭異的閃爍一下,同時暗了下去。

緋兒,我只是想告訴你,即使是相處十四年,也並不會讓我對一個人多生幾絲憐惜,而我同時想告訴你的是,我也並不像你以為的,那麼想要他的命。

你總是喜歡把自己看得太高,我跟你說過的,不要用在我身上。只可惜,你直到死也沒有改掉這一點,我一直覺得很遺憾。所以我想挖出你的屍體,看看你現在改掉了沒有,可惜你不給我這樣的機會,你總是喜歡和我唱反調,這樣不好。

遲兒他和你很不一樣,和我們所有人預計的都很不一樣。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孩子,因為我喜歡——這真是很可愛的理由。

緋兒,十四週年的……忌日快樂。

……

一路向南行,白遲終於從白壘那兒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叫做望月城,據說是望月城的姑娘們外能上房揭瓦,內能替夫捱打,是一個男子不貳選的妻子產地。

白遲腦袋中浮現一堆女子衣衫襤褸排排站著,被人挑選的情景,她們身後還有尖嘴猴腮卻長有快爆炸肌肉的男子拿著鞭子巡邏。

——那哪是妻子啊,是奴隸吧!

白遲異常憤怒,他覺得他被太陽騙了,那傢伙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消極怠工——上班時間它竟然開